尚楚楚俏皮一笑,忙到侍衛手中翻看起布料。
尚思思走到秦玖面前,淡淡一笑,麗目中清光瀲灩:“九爺,今日打擾了,我們這就告辭!”姣好的面容在日光下呈現著瑩白的淡光,當真是肌膚如玉,容顏清美,只不過神色依然有些清冷。
秦玖嫣然一笑:“二公主不必客氣,若是還有什麼需要,儘管派人來司織坊取。”
“多謝九爺了!”尚思思淺淺一笑,轉身自離去。
尚楚楚朝著秦玖揮了揮手,忙跟了上去。
秦玖抱著黃毛眯眼沉思了一會兒,低聲對身側的枇杷道:“枇杷,你讓蔡供奉將這幾年蒐羅的繡品派人悄悄送到府中,我要親自再看看。”
枇杷點了點頭:“我這就去吩咐。”
秦玖撫著黃毛的羽毛,忽然一笑道:“枇杷,你說,顏聿手中,有蘇挽香送的繡品嗎?”
“奴才怎麼知道。”枇杷淡淡說道。
“不如我們去嚴王府問一問吧,也許她如今繡的,和之前繡得不一樣呢。”秦玖懶洋洋說道。
蔡供奉這幾年一直在蒐羅繡品,尋找會織“浣花流水錦”,會用“驚鴻紋”繡法的女子。因為當初,為了陷害白家造反,有人在白家放了一件龍袍,龍袍的布料便用的是浣花流水錦,而上面的龍,便是用的“驚鴻紋”繡的,因為這種織法和這種繡法,是白素萱獨創的。
有一次,她在溪水之中浣手,一陣風來,垂落溪邊枝頭的落花,紛紛揚揚的花瓣飄落在溪水之上。碧水映花影,觸動了她的靈思,於是,她摒棄了前人的織錦織法,別出心裁,以浪花紋和花瓣紋的織法,夾雜著織入到錦中。於是,在細密平滑的布帛上,便出現了流水的漣漪和偏偏花瓣隱約飄浮其中,這種布帛典雅別緻,美好的令人無法用言語形容,所以一問世便得到了麗京百姓的交相稱讚,許多布匹莊都來求白素萱將織法相傳。
她並不吝嗇,便將織法說出。但是,布莊中的“浣花流水錦”並未有問世的機會,因為她們家出事後,這種布料,便沒有人敢織了。
可是,她明明已經將織法傳授了出去,這麗京城並不止她一個人會。而“驚鴻紋”也是她獨創的,比“浣花流水錦”還要早,這是一種刺繡的繡法,這種繡法她倒沒有傳出去,但是,她曾穿過用這種繡法繡著花紋的衣服,被有心人學了去也是可能的。
但當時朝廷卻不信,所以,當這件龍袍被搜出來後,這獨特的“浣花流水錦”和獨特的“驚鴻紋”繡法,便
成了白家謀反的有力證據。
這件事,也是她心底最深的痛,每當想起來,就好似掀開了血淋淋的傷口,痛得不能呼吸。因為,她內心深處,常常認為,她是罪魁禍首,她是白家毀滅的罪魁禍首。
她不該獨創織錦的織法和刺繡的繡法,那樣,或許朝廷就找不出陷害的法子,白家或許就沒事。
她甦醒後,她很久都不捏不住繡花針也不會織布。
可是,偏偏,她學武,所修習的“補天心經”用細小的武器發揮的威力會更大。所以,她強壓著心頭的痛,每日裡強迫自己去繡花,時時刻刻拿著花繃子繡花,直到再次將手指練習的靈活起來。
那個人,那個會織“浣花流水錦”的人,她一定會將她找出來的。
而她懷疑的物件,毫無疑問,便是蘇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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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王府除了後院的跑馬場,還有一處佈置的不錯的花園。原本住在這裡的主人是一個附庸風雅的人物,園內栽種著品種不同的花木,但自從慶帝將這個府邸賜給顏聿後,這裡就只剩一種花了,那就是牡丹。
這園子的名字也被他起名“國色園”。
尚思思在一名青衣侍從的指引下,一步步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