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下,從獸皮袋裡拿出一把形狀奇怪的小銅刀,遞過去。“麻煩給稷居帶句話,就說故人來訪。”
原本門神一般站在那裡的守衛,聽到前面的話心裡還在嗤笑:這他瑪誰啊,還讓給家主帶話,有那個資格嗎?
可是,聽到後半句。他們才發現,這人還真有!
若是其他人說“故人來訪”,守衛們會將人麻溜地叉出去,用這個理由的人太多,可遞出信物就不同了。
在見到那把刀的時候,守衛們的眼神就變了,利刃般的目光收回,換成好奇的打量。
一位守衛在仔細辨認邵玄手上的小銅刀之後,瞬間收起剛才的傲慢和冷漠。恭敬地伸出雙手,接住邵玄遞來的小刀。
“請稍等。”說著那守衛就舉著雙手託著刀奔進門,眨眼間沒了影。
聽到這裡的守衛說個“請”字,“黑熊”跟見到了雙頭巨獸似的看著邵玄,嘴巴張了張,才道:“你認識稷居?!”
“認識啊,我昨天不是跟你說了,我以前見過稷居一面嗎?”邵玄道。
黑熊認真回想了一下。好像還真有,昨天吃晚餐的時候說的。只是那時候他沒當真,只以為同他一樣,是遠遠見過幾次。
“邵玄,你真只是過來請教稷居種植之法的?肯定還有其他的事情吧?”“黑熊”好奇地問道。能擁有稷居的信物,肯定不是一般的認識了。
“嗯。”邵玄點頭。
“到底何事?”“黑熊”追問,他是真好奇。不問明白他心癢。
“要債。”
黑熊:“……”剝掉我一身熊皮我都不信!金谷稷居欠債?呵呵!
另一邊,在某塊地旁。
稷居面色不好地看著周圍的幾塊地,在他身邊有十來人躬身聽命。
“我說過,此地作三壟,其間相去各一臂之距。一臂之距!你們給我看的什麼?你們的胳膊跟腿一樣長嗎?!重整!!”
“還有這塊,穀殼糠皮備好了嗎?再過十天就要覆上了,若是到時候沒能全部覆上,地裡的都死了,你們也滾出去死算了!!”
“呵,還有這塊地,方整深耕!方整深耕!跟了我這麼久不知道什麼叫方整深耕嗎?!不明白就滾出莊子!”
稷居一路走一路罵,面色越來越差,而躬身跟在旁邊聽命的十來個人,一個個被噴得滿臉唾沫也不敢擦,小心翼翼回答著稷居的問題,出錯了連連保證會挽救回來,他們才不想被趕出莊子去。在這裡多好啊,吃的用的賞賜的,外面的人想要都不行,羨慕的人多得去了,就算是當最下等的奴隸,也有很多人原意進來。
走到一塊地旁邊的時候,稷居看著地,面無表情:“這裡,誰埋的骨?”
圍在旁邊的十來個人心中同時吼叫:完了完了,這是要發飆的前奏!
跟在稷居身邊久了,他們對稷居的脾氣也有了解。稷居開罵還好,這說明還有挽救的機會,怕的就是稷居不罵,這種時候,肯定有人倒血黴,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會受牽連。
其中一個人面色慘白,這塊地是他所管轄的其中一塊,現在雖然還沒種東西,但在做種前準備,埋骨就是其中一道程式。要埋在地面之下的獸骨都是稷居派專人去尋的,有了這些獸骨,以後種在上面的植物才長得好。可是,現在看稷居的樣子,是出岔子了!
稷居的眼神毒,一眼掃過去,地裡的情況便了然於心,他說埋骨有問題,那肯定就是有問題了,這是整個莊子的權威。
負責這塊地的人哆嗦著擦了擦額頭的汗,讓人去將埋骨之人帶過來。
不一會兒,兩個奴隸被帶到跟前。獸骨是他們負責埋下的。
負責這塊地的人,盯著兩個奴隸的眼神都彷彿淬著毒。
見到稷居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