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理由有很多。雜糧適應範圍廣,很多像蕎麥之類的雜糧耐活不比雜草差,撒了種子就可以收,而且生長週期短。而小麥種植則需要花費農戶大量的時間,少收小麥,農戶就有更多的時間去種雜糧,從而讓糧產上升。而且現在發的俸祿也不再是糧食,國庫不需要收取那麼多麥子,有每年三四萬石的稻米,就足夠士貴們的需求。
但把盧望砸暈的理由卻不是以上那些,而是蔣衛說出的茶、糖、酒的本月利潤。(小說)
“兩、兩千兩?!黃金?!一個月?!”盧望呆了:如果每個月能有兩千兩黃金,這足以讓虎山國的盈餘比得上蔣家一直以來在實質上所服從的東渤海魯公!
蔣衛看老頭有點發傻知道沒問題了,他一邊介紹說以後可能還會更多,一邊又道那利潤最高的酒需要大量糧食釀造,而釀酒也是可以用雜糧的。
“改!一定得改!!”盧望眼神放光,這嚴肅的老頭都要手舞足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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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帝使】………
冬去春來,萬物復甦。而這時代也進入了祥成十三年。
虎山國的春耕開始了。
蔣衛也裝作個大頭蒜,假模假樣跑去田間地頭視察一番。事實上卻是帶著老婆去踏青罷了。這一舉動被連憐拆穿,蔣衛被迫攜倆電燈泡一起跑出去放風箏玩兒。
雖然是“被迫”,但到了地頭上蔣衛還是很樂呵。春天溼潤的空氣雖然有些讓人煩惱,但那剛露頭的點點綠色卻是異常可愛,看起來舒坦得很。他帶三個女孩放飛了自扎的風箏。蔣衛小時候也自己扎過風箏,手藝還不錯。那六角風箏飛得得很高很高,然後,線斷了……
回到了城中,在大街上蔣衛就被盧望、齊漢倆老頭逮住了。
看著面色嚴肅的兩個老臣,蔣衛有些心虛,暗想不是因為玩風箏讓他們生氣了吧?但是明明剛剛才去的,倆老頭也太神通廣大了點……
盧望嚴肅的話語打斷了蔣衛的胡思亂想:“主上,快回侯府。有帝使到了!”
“帝使?”蔣衛聽到這個詞,想了想才明白:“天子派人來了?是回覆上次我家遞上的文書麼?”
“應該不是。”盧望臉上的皺紋越發深了,“對那些文書,朝中最多派個小吏傳書回覆。可這回卻是一名肆師下大夫(禮官,大宗伯屬下的中級官僚)親自前來,恐怕事情不小。”
聽了這話,蔣衛心裡不知怎麼得一沉,想起斷了線的風箏,他有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回了侯府,蔣衛隨盧望在議事廳焚香接帝使。
這個名叫唐恪的肆師面色白皙,鼻正樑直,長得倒是一副好模樣。但他的臉色因為一路奔波還有不適應北方寒冷,看起來不太好。他捧出一卷龍紋帛書,在蔣衛等人跪下後,展開讀了起來。
跪在地上的感覺比較憋屈,但是蔣衛也沒什麼選擇。虞帝的威嚴在北方還是很作數的,公然無禮肯定沒好果子吃。
這篇詔書的文字水準已經超過蔣衛所能理解的,他只聽了兩句就已經渾然不知南北。他看看邊上跪著的齊漢,那老頭也是一副雲裡霧裡的模樣,蔣衛不禁有些安慰——粗人不止俺一個啊。但是他又瞧瞧盧望,發現老頭的臉色竟然大變,而且越來越陰沉……
好容易等這麼一大篇錦繡文章唸完,安頓了帝使,心中忐忑的蔣衛冒著被批駁不努力習文的危險,立刻問起盧望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盧望並沒有像以往一般羅嗦進諫,去追究蔣衛沒聽懂詔書的問題。他已經有些魂不守舍,直到被蔣衛連喚了好幾聲才回神。而他說出的話讓蔣衛也大吃一驚:“天子要親自遠征鮮卑!”
……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