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擊確實是給妖怪造成了巨大的傷害,它的身上插滿了箭矢,深紅色的鮮血流了一地。妖怪猩紅的雙眼閃了閃,看著站在自己不遠處相對陣法中的人,張嘴釋放出帶著毒氣的瘴氣,一時間黑褐色的氣體瀰漫全場。
就在眾人遮擋瘴氣和毒氣的時候,妖怪終於也蓄力完成,它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速度向著前面衝了過去,撕裂的傷口讓血液灑滿了一地。
維持陣法的場靜司的父親自然是第一時間感覺到了妖怪掙脫了束縛,所以馬上便向著對方的方向發出了攻擊。而本就受傷的妖怪,自然也是中招了,加上身上的這些傷口都是有著咒文加持,所以直到現在也沒有癒合,大片的鮮血很快就把它身上的毛髮全部浸溼。
它也知道今天不能順利消滅的場一族,而且身上的傷勢也很嚴重,最好的方法就是先暫時撤退,等到養好傷後再來。不過走之前,怎麼也要做點什麼才是。
妖怪和的場一族已經是不死不休的關係,所以雙方動起手來都沒有絲毫的留手。它感覺到自己不停流失的血液長嘯一聲,直接用爪子拍飛幾個環繞在他身邊的式神,飛速的向著站在陣中的人衝去。
破壞對方的結界後,直接把人壓在了爪下,巨大的力道震得地面一抖。之後便起身直接衝過包圍圈飛射逃離。
看到妖怪離去,的場一族的人力竭的倒下,死傷的人不在少數,而活下來的人或多或少都帶著傷。
等瘴氣散去後的場靜司終於看清了眼前的景象,看到倒在地上生死不明的父親時瞳孔一縮,馬上便跑了過去。
“父親……”
的場靜司的父親能感覺到自己身體中生命力的流逝,對於死亡這件事,他早就已經料到,感覺到自己的兒子跑到身邊後便道:“靜司……那隻妖怪已經被暫時擊退,但是……有我們一族的仇恨……它勢必還是會回來……”
“……你要提升自己的能力……保護好……的場一族……”
言盡便合上了雙眼,的場靜司蹲跪在原地久久沒有回神。對於父親的的死亡他並沒有哭,看著的場族人的屍體他也沒有落淚,他只是在沉默了良久後,站起身冷靜的組織剩下的人一起打理這些犧牲的人的後事。
如今父親死了,他作為一族的領袖自然不能在這些人面前露出軟弱的一面。如果這個時候他表現的慌亂,族中的人自然就會更加惶恐。身為一族的主心骨,自然是不能輕易表露自己的情緒。
就算是他現在對妖怪的仇恨已經深入骨髓。
這就是的場靜司對妖怪態度的一個巨大的轉折,在接手家主之位以後,為了穩定眾人的情緒還有外界對他們一族施加的壓力。他接下了許許多多的除妖工作,每日每夜和族人一起出任務,看到作怪的妖怪便毫不留情的消滅、因為仇恨著那隻妖怪,所以對其他妖怪自然也變得更加不喜。也正是因為如此,逐漸的被傳出了‘偏激’‘危險’這樣的名聲。
為了能消滅那隻妖怪,的場靜司在提升自己能力的同時也不斷尋找著可以用的大妖怪,為了到達目的各種手段都用過。由此便被有些人討厭甚至是仇恨,可的場靜司卻全然不在意這些。
這也就是造成的場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幅模樣的原因,也許是偏激了些,但是他對於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卻從不後悔。
的場靜司看著綾川一副自在的模樣,一手支著腦袋問:“你不問我為什麼請你過來麼?”
“沒有必要。”綾川側頭看著不遠處的人,“無非就是我的能力被你發現了而已。”
的場靜司挑挑眉:“你也不怕我對你做什麼?連表情都沒有變,對自己就這麼有自信麼?”
聽到的場靜司的話綾川的身子一僵,眼睛漂移了一下。他總不能和眼前這個人說他其實是個笑面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