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她頓時便會屍骨無存。可是,燕凝霜此刻就連一絲異狀都不曾有。心跳如常,呼吸如常,神情如常。
仍舊是面寒如霜,看向面前這個有欺凌弱小嫌疑的男子:“你要做什麼?”
“殺你。”渾身包裹在銀灰色奇異衣裳中的男子,發出一聲粗啞不似人聲的聲音。他指尖微動,頓時只聽“嘣”的一聲,將燕凝霜的長劍掰段了一截劍尖。
約莫有兩寸餘長,仍然夾在他的指尖,抬起來對著月光打量片刻,只見月光落在其上,折射出點點寒光,眼中閃過滿意的光彩。手腕一動,頓時那截劍尖消失不見,才正眼看向燕凝霜:“我取了你的劍尖,便不會取你其他部位,必留你一個全屍,你且放心死去吧。”
說著,手掌一抬,按向燕凝霜的身前。
方才宇文軒對他投來的眼神,便是叫他不要放過燕凝霜。千衣最知道主子的意思,那是極愛惜那婦人的,這燕凝霜既然試圖加害那婦人,便只有死路一條了。
千衣是看得出燕凝霜的武功路數的,招式倒是不錯,只可惜功力不夠。與秦羽瑤雖可一戰,跟他比起來卻是毫無勝算。滿以為一掌下去,便會完成此行任務,誰知竟然出了岔子。
只見燕凝霜呆滯的目光終於從斷了劍尖的長劍上收回,猛地迸發出濃烈的怒恨,整個人忽然氣息大增,瞬時間功力提高七八倍且不止:“我跟你拼了!”
這柄長劍,是掌門贈予她的門派中的寶物,原是門派繼承人才有資格拿起。誰知,竟被面前這古怪男子毀了!她,毀了門派中的傳承寶物,辜負了掌門的心意!
此念既起,燕凝霜頓覺無顏再回門派,立時運起門派中的禁忌功法,可以一瞬間將功力提升十倍,與敵人同歸於盡的招數——自斷筋脈!
只聽燕凝霜清喝一聲,揮起斷劍朝千衣刺去!這功法太過霸烈,饒是千衣也不得不暫避鋒芒。閃身退後到巷子另一邊,卻已經晚了。手臂被劍氣傷到,連帶著那件銀灰色的奇異衣裳,也被這劍氣劃破半尺長的一道口子!
頓時,“叮”的一聲,方才被千衣藏起的劍尖滑落而出,掉在地上。落在燕凝霜的眼中,愈發怒恨交加,運起拼命的招數朝千衣刺來。
誰知,此時的千衣也惱了。喉間發出一聲懊惱,清音如水滴大石,竟是稚氣十足。
這是他最得意的寶物,竟然今日毀在一個名不見轉的少女手中,讓千衣惱得不知如何是好。不能讓她這麼輕易死了!千衣心中念頭起,身體已經先一步做出行動,迅速掠至燕凝霜身後,一個手刀砍在她的頸後。
霎時間,燕凝霜渾身氣勁頓失,軟倒下去。千衣望著暈倒在地的少女,一時間不知道拿她如何才好。主子只說不能饒過她,倒也沒有說必須殺了她。
嗯,先帶回去再說。千衣袖口一揮,頓時倒在不遠處的劍鞘飛來,千衣收起那段劍尖,又把燕凝霜手中斷劍取出塞進劍鞘。而後提起燕凝霜,扛在肩上腳尖一點,飛快遠去了。
御衣局,宇文軒與秦羽瑤親密數度,才依依不捨地起身。口氣有些埋怨,竟是撒嬌說道:“外面好冷,瑤兒當真讓為夫走嗎?”
“軒王爺武功甚好,這點抵禦寒氣的功夫還是有的吧?”經過一場激情滿溢的歡好,秦羽瑤此時累得直是連手指頭也不想動。就這樣躺在床上,半個圓潤的肩頭還露在被子外面,她也懶得縮回去。
卻叫宇文軒目光一暗,手指不由得又伸過去,輕輕在那片如凝脂的肌膚上打轉。他,又想要了。
秦羽瑤看懂了他的眼神,雖然不想動,卻是不得不將肩頭一縮,整個人結結實實地裹入被子裡,警惕地看著他道:“你該走了!寶兒還在家等著你呢!”
“那臭小子早睡著了。”宇文軒穩坐不動,目光火辣辣地盯著秦羽瑤,只覺得還能再吃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