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你就去辦這事,”安元志說:“誰能保證姓蔣的那個女人,在那剌客死了後,不會再想壞心思?對付這種人,就是要斷她的指望!”
袁義想了想,說:“殺了蔣妃不就得了?”
“扯,”安元志說:“你把人孃親殺了,這刑子長大成人了,不找我們玩命?”
袁義說:“殺了七殿下,蔣妃就不找我們玩命了?”
“她一個不得寵的女人能跟我們玩什麼命?”安元志不屑道:“齊妃還是貴妃呢,你看她弄死沈妃那個女人了嗎?皇子跟妃嬪不一樣,妃嬪生死都在帝宮裡,皇子,你就不知道他日後是成龍還是成蟲了。”
袁義想想安元志的話也對,只是袁義不敢答應安元志,說:“這事等那個剌客被抓之後再說吧,我回去先跟主子商量一下。”
“辛苦你了,”安元志大力地拍一下袁義的肩膀。
袁義望著安元志嘆口氣,說:“少爺,你還有一日就要成親了,我那天一定是不能來了,先恭喜你一聲。”
“嗯,”安元志笑道:“日後記得補一份賀禮給我,我知道你有錢,便宜了別人,你不如便宜給我。我先把醜話說在前頭啊,錢少了我不要。”
袁義覺得安元志的這樁婚事算不上是什麼喜事,心裡為安元志不值,但被安元志嬉皮笑臉的這一鬧,袁義為安元志擔著的那份心,被安元志鬧沒了。
“你讓我想想,”安元志看袁義這會兒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了,卻還是巴著袁義不放,說:“你是直接送錢好呢,還是送我東西好?”
袁義拍開了安元志搭在他肩頭上的手,說了一句:“我走了,少爺記得儘快把訊息送進五王府去,”說完這話,袁義一個閃身就出了安元志的書房。
安元志伸了一個懶腰,邁著方步走出書房時,袁義早就跑得不見人影了。
範舟在走廊西頭,探頭探腦地往安元志這裡張望。
安元志抬頭看了看天,這會兒日頭正好,陽光曬在他的身上,讓安元志感覺到了一陣暖意。安元志扭頭跟範舟說:“別望呆了,去讓人給我備馬,我今天帶你出去走一圈。”
範舟跑到了安元志的跟前,說:“少爺,太師不是不讓你出府嗎?”
“我又不是坐牢,”安元志說:“不讓我出府,我就不能出府了?你到底是我的跟班,還是太師的跟班?”
範舟瞅著安元志,說:“那太師要是怪罪少爺呢?”
“我再過一天就成親了,我父親還能在我成親之前,再打我一頓?”安元志不耐煩地衝範舟一揮手,說:“你小子怎麼這麼沒膽兒呢?”
範舟嘴裡嘀嘀咕咕地跑去找人給安元志備馬了。
安元志回了書房,往兜裡裝了幾張銀票,拿了件棉披風在手上,出了書房,一路晃晃悠悠地往安府大門口走去。
安元志帶著範舟走了快一個時辰之後,安太師才坐著轎從尚書省回來。下了轎後,安太師就聽管事的跟他說了安元志的事。
大管家很有眼色地讓門前所有的人都退後。
安太師說:“他有說他要去哪兒嗎?”
管家的搖頭,說:“太師,奴才問了,五少爺說他就出去走走。哦,對了,宮裡的袁總管來找過五少爺,進府沒一會兒工夫就又走了。”
安太師點了一下頭,往府裡走去。袁義這時候來找安元志,肯定是安錦繡那裡有事要安元志去辦了。安太師進了府門之後,想想現在的這個局面,說一團亂麻一點也不為過,安太師揹著手,身形有些佝僂地往自己的書房走去。現在撐不下去,也要強撐,到了這個地步,退一步可不是海闊天空,而是懸崖萬丈。
安元志沒帶著範舟去五王府,而是帶著範舟去了城南的街市。兩個人在街市上逛了一一會兒,在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