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穩穩地託著浮到了他的面前。
清脆的草尖上,沾著一滴鮮紅的血滴,那是朵拉被花貓抓傷後留下的。
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那個黑影的眼光是那樣的火熱。在他的眼中,那滴鮮紅的珠子是那樣的美麗,就算是最美麗的寶石,也不能及之萬一。
“最純淨的血,是最純淨的血!”
那個黑影大聲地呼喊著,黑色的火焰,在他的身後燃燒了起來。
伽羅一步一步地向著蕾米娜所在之處走去,心中沒有一刻不在和花貓聯絡。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已經聯絡不到花貓的資訊了。
現在,他腦海裡面最後的訊息,是花貓在晚上留下的。
伽羅明白是怎麼回事。
那個血族,已經將朵拉帶到了一個可以隔絕一切的地方,也隔絕了花貓和他的聯絡——根據人類的經驗,當血族進食了以後,他們要找一個地方,消化吸入的血液。
這時,往往是他們最脆弱的時候,他們一般會找個非常隱秘的地方來躲避。
“但是訊號最終消失的位置,我是不會忘記的。朵拉,等著我。”
他不相信朵拉會遭到那種厄運,他甚至不願意去想。
他堅定地推開木門,看到了坐在裡面的蕾米娜。
伽羅再次和蕾米娜如此接近地相處於一室。一種極其微妙的東西,在兩個人之間產生,那是一種久別重逢的感應。
幾個月不見的蕾米娜,出落得越發美麗了,她的胸脯又高挺了那麼一點點,修長的雙腿又長了那麼一點點。
她的美麗,如同才經過寒霜的梅花,種種的磨難,只是將她的美麗,磨礪得更加鋒利。
那是一種經歷了風霜而更加自信的氣質,那是如同梅花般清絕傲骨的美麗。
蕾米娜看著面前的男子,心中有些恍惚。
她絕對沒有見過這個被她救下的男子,但是為什麼,她心裡一直在提醒著自己——他一定是自己最熟悉的人。
這種感覺,從昨天看到這個男子浴血奮戰的時候,就不由自主地產生了,而且變得越來越強烈。當波旬最後暈倒的時候,蕾米娜甚至感到一陣輕鬆。
“這位波旬先生,我是不是見過你?”蕾米娜終於提出了自己的疑問,有一種懷疑在她的心頭醞釀。
搖了搖頭,伽羅當然表示了否認。
絕對不能讓蕾米娜認出自己!這是伽羅剛才在房間裡面待了那麼長時間的原因。
到蕾米娜這裡之前,他已經在鏡子裡面,無數次仔細地打量過自己的容顏和外觀。
臉上原來的化裝一直沒有去除,再加上額頭和臉上的那兩道疤痕,他的相貌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原本那個面容柔和的貴族青年,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叫做波旬的疤臉男子。
幾個月來的風吹日曬,讓他的個子長高了很多,外露的肌膚也被曬黑了不少。甚至連伽羅身上的氣味,也有了很大的變化。
一種初生嬰兒般的清香,纏繞在他的身邊,這也是為什麼朵拉經常誇伽羅香噴噴的緣故。當時他苦笑著對著鏡子自嘲,以現在的這個樣子,恐怕就連蓮柔也認不出自己。
伽羅沒有忘記自己的聲音,那東西已經被他用一種小竅門改變了。而且為了以防萬一,這種改變在很長的時間裡面,是不可逆轉的。
做完了這些,伽羅似乎還覺得不夠,於是他在最後對著鏡子,連續地念叨了一千遍:“我是波旬,我是波旬,我是波旬……”
等唸到了第一千遍,他已經完成了自我催眠。剛走進來的時候,他的身上充滿了一種自信的火焰,他已經把自己當成了波旬。
可是,蕾米娜的這句話,讓伽羅放在桌子下面的手顫抖了一下。天哪,為什麼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