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道,“你瘋了?我可是你的上……”
話還沒說完,庫里斯就毫不留情地反手抽了一個耳光過去,這巴掌沒少用力,打得克萊頭暈眼花,找不到方向。大腦還沒反應過來,那把手槍已經直直地插入了他的嘴裡,讓他叫都叫不出來。
臉上被抽得火辣辣的痛,嘴裡的金屬卻撒發出陣陣涼意,克萊又驚又怕又怒,彷彿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
庫里斯看著他那慫樣,只覺得大快人心,扯出一抹冷笑,道,“死豬,你也有今天。”
被槍堵著嘴巴,他說不了話,只能發出模糊的聲音,似乎在求饒。庫里斯被壓了那麼久,新仇舊恨夾雜在一起,哪會這麼容易放過他。他目光一轉,隨即想出了一個折騰人的好辦法。
將槍抽出來,一把抓住克萊的頭髮,按向馬桶,下面是他自己的尿,一股騷臭味隨即迎面撲來。
“不好聞,嗯?”話音落下,庫里斯伸手抽了一下馬桶,水立即從四面噴薄而出。克萊的頭堵在管口,水下不去,半馬桶的清水和人尿混合在一起,一瞬間將他的臉給淹沒了。沒有心理準備,他被嗆了個半死,扭動身體拼了命掙扎。庫里斯用膝蓋頂住他的背脊,將他的雙臂扭轉到背後,讓他無法掙脫,好戲不過剛開了個頭。
酷刑維持了一分鐘左右,庫里斯抓住他的頭髮,一把將他從馬桶中拎了出來。克萊差一點窒息,脫離馬桶後,立即大口大口地喘息著,臉上都是尿騷味,不過生死關頭也管不了這個。他心中爬滿了驚恐,別說說話,就連出聲都難。
庫里斯眼底冷冰冰的一片,沒有半絲同情,一字一頓地道,“這是回敬你長期對我的欺壓。”
克萊來不及回答,就又被他按進了馬桶裡,浸在水裡,鼻子眼裡都在冒泡。耳邊隱隱傳來庫里斯的聲音,只聽他道,“這一次是替唐頤。既然你要包庇兒子,那就子債父償。”
兩次暴力對待讓克萊狼狽不堪,完全無力掙扎。庫里斯鬆了手,他雙腿一軟,頓時坐倒在馬桶邊。
他喘著粗氣,用嘶啞的聲音問庫里斯,“怎樣才能讓你放我一馬?”
“放了你,讓你對付我,我有這麼傻?”
克萊心砰砰直跳,幾乎跳出了胸口。他終於認識到,庫里斯不是在和自己玩遊戲,而是動了真格,生和死就只有一線之隔。可是,他不想死,於是做著垂死前的掙扎,
“我可以退出官場。任何條件,我都答應。”
庫里斯轉了轉眼珠,問,“那你開什麼條件?”
見狀,克萊眼睛一亮,冒出一絲希望,道,“家產,官銜……只要我辦得到。”
“這房子還值點錢,官銜的話,兩年前的我也許會心動。”庫里斯話鋒一轉,湊在他耳邊的,道,“不過現在,科薩韋爾給了我更好的承諾。”
聽到他提到這個名字,克萊再度一怔,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可怕的現實,那就是自己被科薩韋爾給耍了。科薩韋爾要對付的人,恐怕不是庫里斯,而是自己。他繞了個圈子,甚至和庫里斯串通起來,演了場戲,騙他入局,為的就是今天這個結果。
“他承諾你了什麼?”
庫里斯伸手放在嘴上,做了個噤聲的聲音,低聲道,“不可說的秘密。”
克萊不甘心,嘗試著勸服他,“錢,官銜,權勢……但凡他能給的,我也能。”
庫里斯哈哈地笑了起來,“不,有一樣,你給不了,只有他能。”
“是什麼?”
“是什麼,你這個將死的人不必知道。”
見他又將槍口指向自己,克萊心裡一慌,忍不住高聲叫道,“不,你們不能就這樣殺我。我好歹也是納粹的高官,首都查起來,你們一定會死。”
“首都?你是說柏林?”庫里斯語氣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