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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下,站著一個身材挺拔的男子,他穿著一身淺灰色的軍裝,胸口鑲嵌著標誌納粹的雄鷹,肩領上的領徽赫然顯示他此刻的軍銜——少校。

他的腳邊蹲著一隻鬆獅狗,吐著深紫色的舌頭,緊盯住他手中的網球,那專注的模樣彷彿對方手中捏了一大塊肥肉。

庫里斯揚起嘴角,做了個拋擲的動作,鬆獅立即竄了出去,可跑到一半才發現這是個圈套,又搖著尾巴跑了回來。

他拋了拋網球,低頭看了眼狗,道,“想要?”

它似乎聽懂了他的話,哈著氣,拿著爪子撓他。

庫里斯用力一擲,球飛了出去,狗如其名,頓時好似一陣風似的呼嘯了出去。一個飛撲,咬住網球,叼在嘴裡,撒開四肢跑了回來。將球放在他腳邊,它眨著那雙黑豆眼睛,汪汪地叫了幾聲,不乏得意,顯然這個遊戲它的主人經常和它玩。

他彎腰撿起,拋了拋球,再次扔了出去。颱風又叼了回來。

來來回回十來次,他終於覺得無聊,隨手將球往花叢裡一扔,微微側轉了臉,眯起眼睛看著躲在遠處的棕發姑娘,問,

“究竟還要讓我等多久?”

米莎見他發飆,臉上的懼意更甚,不由自主又向後退了幾步。

庫里斯脫了皮手套,插在腰間的皮帶上,然後向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她過去。

她遲疑,腳底就像生了根似的,一動不動。

他皺了皺眉,伸手去拔腰間的槍,見狀,米莎只得硬著頭皮走上前,哆哆嗦嗦地看著他。

庫里斯指著自己,問,“我很可怕麼?”

她下意識地搖頭。

“那你抖什麼?”

可憐的姑娘咬緊牙關,低著頭不敢看他。

庫里斯煩躁地舉起手,指著自己腕上的手錶,道,“你已經讓我等了十五分鐘了,我的時間很寶貴的。”

聞言,她小聲地道,“准將先生不在家。”

不在家?他挑挑眉,廢話,他當然知道這傢伙不在家,不然幹嘛專挑這時間來?

“那唐頤呢?也不在?”

“夫人,她……她不見客。”

夫人。他玩味地重複這兩個字,科薩韋爾還真好運氣,官場情場兩得意啊。

唐頤的性格,他還是有點了解的,也不多說廢話,突地一下從腰間拔出槍,朝天放了一炮。突如其來的槍彈聲,把颱風嚇壞了,嗷嗷地直叫,米莎更是雙腿直打顫,臉上一陣蒼白。

“告訴唐頤,她要不出來,我今天就把她的愛犬射成篩子。”見她還傻愣著,他拿槍對準她空射一槍,喝道,“還不快去!”

見那黑洞洞的槍口對準自己,她被嚇壞了,腳底一抹油,飛快地跑進了屋裡。一口氣跑到樓上,都忘了要敲門,直接推開了的大門。

“夫,夫人,他,他……”她慌張地語無倫次。

唐頤剛給父親喂完藥,服侍他睡下,陪在一邊在看書。見米莎就這麼冒冒失失地闖進來,眼底閃過一絲不喜,伸手放在唇前噓了一聲。

本想責怪幾句,卻聽唐宗輿的聲音從那裡傳來,“小頤,你還是下去看看吧。該面對的總要面對,逃避不解決問題。”

“對不起,爸爸,我們把你吵醒了。”

唐宗輿嘆了口氣,揮了揮手,道,“去吧。”

唐頤沒辦法,只得放下書,走了下去。那丫頭看看唐宗輿,又看看唐頤,也跟了出去。

“終於出來了。”庫里斯斜著頭望過來,目光掃過她的臉,一點點向下,最後落在她微微突起的肚子上。他得意洋洋的笑容頓時一滯,揚起兩道劍眉,道,“你懷孕了。”

顯然這不是疑問句,而是一句肯定。被那雙碧幽幽的狼眼掃過,唐頤背脊一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