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還怎麼痛快?”
這話說得輕佻,唐頤憤怒地甩開他的手,道,“我又不是你養的寵物,一舉一動都要受你擺佈。”
聞言,庫里斯向前逼近了一步,她隨即向後退開一步。他一伸手,撐住了她背後的大樹,身體微微前傾,在她耳邊道,“我怎麼覺得,你好像是在暗示我什麼?”
見他存心扭曲她的意思,用話羞辱自己,唐頤惱怒地將手抵在他的肩膀上,用力一推,反唇相譏,“就算是暗示又怎樣?恐怕你是有賊心沒賊膽。”
聞言,庫里斯哈哈一笑,抬起她的下巴,把她仔細打量了一番,道,“把你娶回家當老婆確實不可能,但關起來當個寵物養嘛……還是可以的。”
他笑得可惡至極,眉宇間盡是挑釁,唐頤氣不過,揮手給他一耳光,想抽醒他的狂妄自大。
庫里斯這人,既不是德國貴族,又不是英國紳士,對女士的容忍度也有限。見她想攻擊自己,肯定不會坐以待斃地等著捱揍,順勢抓住她的手,做了個擒拿的動作,將她雙手反剪著,壓在大樹上。
唐頤氣壞了,使勁掙扎,差點把胳膊都扭了。真恨自己當初沒跟著師傅把拳腳功夫練好,不然在這關鍵時刻,一定還以他顏色。
為了不讓她掙脫,庫里斯用身體抵住她的後背,他的嘴唇有意無意地擦過她的耳廓,即便沒有肢體語言,仍然煽情。本來倒是沒打算對她怎樣,只不過此時兩人姿勢曖昧,叫人不但頭腦發熱,連身體某部分也灼燙起來。
如果她是日耳曼人就好了……
腦中突然閃現出這個念頭。要說自己一點忌諱也沒有,那是不可能的。事業和女人,理智和感情,在頭腦發昏前,總要浮現出來爭鬥一番。
有時,不是不動心,而是還沒有喜歡到,非她莫屬的地步。女人麼,拉了燈後都一樣,區別在於,是找一個對他事業有幫助的,還是一個會拖他後腿的。毫無疑問,唐頤絕對屬於後者。
他心裡頭的一番掙扎計較,唐頤自然不會明白,也沒興趣去猜。她只知道自己被他一再愚弄欺負,不由惱羞成怒怒,叫道,“快放開我,不然你完蛋了!”
聽她威脅自己,庫里斯不由覺得好笑,問,“那你打算讓我怎麼完……”
誰知,一句話還沒說完整,後腦勺突然傳來一陣劇痛,像是被什麼東西重擊了一下。緊接著眼前一黑,來不及細想,就已失去了意識。
加註在她身上的力道突然變輕了,隨即,背後傳來一記重物落地的聲音。她回頭望去,只見麥金託什站在後面,手裡舉著槍,顯然人是他一槍托砸暈的。
“你沒事吧?”他的目光轉向她,語氣關切。
“不好!”她咬著嘴唇,極其怨憤地看向他,如果不是為了掩護他,自己怎會引火燒身地去招惹庫里斯這尊瘟神?剛才發生的一切,還不都是因他而起!而他就這麼輕輕巧巧一句,你還好吧,就想冰釋她心裡頭的委屈?
看見她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他心一下慌了,語無倫次地道,“別,別哭啊。其實他也沒對你怎樣。”
他不說還好,一說唐頤更鬱悶,使勁捶向他的胸口,把氣一股腦兒地撒了出來,“你還要我為你獻身幾次?你說,你說啊!”
自知理虧,麥金託什什麼也不多說了,吸了口氣繃緊胸肌,挺起胸膛,任她捶打洩憤。
唐頤捶了沒幾下,可每一下敲在他身上就跟打在石頭上似的,他連眉頭沒皺,自己倒是把手給砸得生疼。
見她漸漸地消了氣,他立即小心翼翼地賠了個笑臉,道,“你的救命之恩,我銘記在心。”
她哼了聲,側過臉,“誰要你銘記。”
他咬咬牙,一副豁出去的樣子,“大不了我以身相許。”
不想和他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