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漪困惑地看向姜淮,姜淮用鼻子親暱地蹭了蹭她的臉,勾唇:“他是西寧皇帝。”
傅清漪瞪大了眼睛,姜淮黑眸笑意滿滿,忍不住親了她一口,傅清漪一愣,也笑著回親了他一口。
兩夫妻看著對方傻笑,絲毫沒有分半分注意力給旁人。
西皇輕咳一聲。
傅清漪回過神,也有點不好意思,抬頭看了西皇一眼,又看了傅輕歌一眼,慢慢地眨眨眼睛,轉頭看向自家相公,輕聲道:“那個西寧人,就是他?”
三姐曾經收留一位西寧人,西皇又被當今皇帝委託衛朔接待,現在牽著三姐的是西皇,只能說……陰差陽錯。
姜淮點頭,笑著看向傅清漪,溫聲稱讚道:“娘子真聰明。”
“很明顯好嗎?”西寧皇見這兩夫妻膩膩歪歪的樣子,再想到自己的處境,就忍不住心酸,涼涼道,“除了寡人,還有哪個西寧人會山長水遠來南越這塊破地方,又和雲起那個老禿驢有矛盾?”
傅輕歌惡狠狠的掐了他一把,西寧皇吃痛,無奈的看著傅輕歌,嘆道:“那老禿驢也是導致我母妃不幸的幫兇,輕兒,你難道要因為他憎恨寡人嗎?”
傅輕歌紅著眼眶,輕哼一聲,扭頭不理他。
這個壞蛋一走就是那麼多年,實在不值得她放在心上。
傅清漪見他們明顯郎情妾意,秀眉輕蹙,遲疑著開口:“三姐,你現在還未與衛朔和離,你們這樣張揚……衛家會不會難為你?”
傅輕歌還未開口,西皇就輕輕地哼了一聲:“那衛朔敢為難輕兒,除非他活膩了。”那個軟腳蟹自然知道傅輕歌和他一事,只是忌憚他那個同母異父的弟弟,顧及著兩國的關係,也只能生生忍下這口氣。
西皇轉頭看向傅輕歌,心內苦惱,輕嘆一聲:“輕兒,你什麼時候和他和離,什麼時候來西寧做寡人的皇后?”
這語氣,活脫脫一個深閨怨婦……
姜淮扯扯唇角,抬手,揉了揉傅清漪眉宇間的褶皺,見愛妻的注意力都被他們分走了,心中甚是不快,冷聲對他們下逐客令。
西皇無所謂的笑笑,他也不想杵在這看著這兩夫妻膩歪,牽著傅輕歌的手就想往外走,走到門口時,抬眸瞥了姜淮一眼,還是不死心想翹那位弟弟的牆角:
“姜淮,你看柳雲那小子都那麼有眼光了,你為什麼還死守著南越這塊破地方?”
他剛說完,又被傅輕歌狠狠的掐了一下,忙轉頭對傅輕歌笑道:“輕兒彆氣,跟著寡人回西寧就可以見到小舅了,小舅也很想你。”
兩人打情罵俏的聲音逐漸消逝。
傅清漪看向姜淮,想起西皇的那句話,心內沉重:西皇應該真的很欣賞他,所以,姜淮才會有機會混入西寧的軍營……
當初南越和西寧兵力相差那麼大,幫助西寧明顯更容易勝利,也更容易建功立業。
姜淮不是這個時代的人,身為南越子民的歸屬感,於他而言也應該沒有那麼重。
他為什麼,會選擇一條更難走的路……
傅清漪心疼地輕撫姜淮臉上的疤痕,後知後覺地把這個問題問出口。
姜淮深深地看著傅清漪,終於忍不住俯身深吻,迷迷糊糊間,傅清漪隱隱聽見他喃喃道:“傻瓜,南越是你的國家……”
她所鍾愛的土地,他自然要盡全力守護。
——
兩人在寧和酒樓吃完午飯,想起什麼,姜淮唇角微勾,揹著傅清漪出了寧和酒樓,準備去買麥芽糖。
傅清漪心裡甜甜的,但看到周圍人的目光,還是會有點害羞,埋在他的背上不願見人。
“這樣會不會太辛苦了?我還是坐輪椅好了……”傅清漪親暱地蹭著姜淮的背,還是不忍心他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