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他們初次返校時相較,這次的府中更寂靜,甚至有一絲蕭條之感。一行四人也不多作停留,在天易寒的帶領下,直奔體育館。
正午的陽光溫情無限,只是,在這片陽光透不進的體育館裡,一切顯得那麼的不真切。
萱姨,你看……天易寒欲言又止,顯然比較關切自己的同學。
哈哈,果然是忘魂咒,真正靈魂被打出體外,臉上的表情會比較僵硬,遠沒有這般豐富多彩。萱姨說。然後,不等他們驚喜,萱姨已經開始唸咒,很快,一碗巨大的,五顏六色的飯出現在眾人眼中。
“如意**飯。”
只聽萱意一聲高叫,頓時體育館裡飯香撲鼻,誘得人饞蟲皆出,即使是剛剛吃過飽飯的天易寒三人,也忍不住心神凌亂,口水湧動,幾乎就要破口而出了。
一秒、兩秒、三秒……一分鐘過去了,體育館的香味已經竄遍了每一個角落,可是,這些學生,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神情體貌一如剛才。眾人一時都有點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姨媽,這是怎麼回事?元順忍不住問了。
哼,出來吧。萱姨並不答話,而是四下觀察,喊出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來。但這一喊,天易寒和天藍神色俱是一變,馬上凝神戒備。
“啪……啪”
兩聲清脆的掌聲從學生裡傳出,一個學生打扮的白衣男子走了出來。他緩緩地說道:神廚蘇萱,果然名不虛傳。
諸宜投,多年不見,你是大有長進啊,居然能不動聲色地躲在學生中,悄悄化解老孃的“如意**飯”。萱姨說。這邊兩人自揭對方來頭,另一邊三個小孩可是歡聲笑語。
豬一頭……豬一頭……元順一邊笑,一邊不停地重複這個好玩的名字。
諸宜投似乎早練出來了,一根神經粗得像麻繩,任這邊笑個不停,他卻是臉色都不變。三人俱是暗自佩服諸宜投的定力。
卻不知,此時諸宜投心裡那個氣啊,可當真是不動聲色。他打小比別人反應慢,因這名兒,受盡冷嘲熱諷,後來痛下苦功,修得一身功夫,便再也沒人敢當面這般聯想了,現在居然被三個毛孩子一陣“提醒”,往昔種種,湧上心頭。只是大敵當前,神廚蘇萱是天府鎮排得上號的難纏,他也只能把這股惡氣埋在心裡,用纖細得可憐的神經將其壓之又壓、繞之又繞,才能氣血順暢,如此風範。
諸宜投,當年你也是府中的,現在居然迫害學弟,不會是因為當年校長的女兒甩了你,今日特地來報復吧?萱姨不聲不響地又揭他一塊傷疤。
就算他諸宜投再有涵養,也忍不住臉色微變。之前連名帶姓一起喊他,已經是觸了雷區,這會又揭他傷疤,便當真怒從中來。
放屁!老子當年是和平分手,算不得誰甩誰。諸宜投說。
聽說你為她還死過一回,吶,剛才進來時,發現當年你上吊的那棵小樹,已經長成參天大樹了,時間,可當真不饒人呢。萱姨嘴上的功夫可當真非凡,刀刀見血,直刺得諸宜投臉色白了又白。
夠了。老子今天來,不為別的,就為這藍衣的小丫頭,你要不想惹麻煩,交了人,我立刻走,改日再向你賠罪,否則,得罪了天師團,你也知道後果。諸宜投說。
哦,原來混進天師團了,好硬的後臺啊,但我是真喜歡這丫頭,哪可怎麼辦?萱姨依然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
老子忍你很久了!諸宜投面如寒霜。口中開始唸唸有詞。
元順早就轉起了手中的鬼見愁,隨時準備抵擋諸宜投的攻擊。
馬上出去,這傢伙的靈魂攻擊不是你們能抵擋的。萱姨趕緊說道。說罷,很快也念上了咒語。
那邊:人影重重,歡聲笑語,無數席局,在一縷縷白煙中越來越清晰。
這邊:無數盤美味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