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芙只能強撐著笑道:“娘娘還是好好休息吧!一醒來就見這麼多人麼?奴婢怕鬧著您呢。奴婢去報喜的時候,皇上特地指了容太醫來照顧您,他現在在外面等著。”
聽見容嵇來了,瑪祿這才被轉移了心神,自己和容嵇好久沒見了,還有東西正好可以給他,不用自己再想辦法找機會遞給他了。
只是她還是有些懷疑,康熙對下頭的人把得緊,兩個人因為這個緣故很久沒見面了。怎麼突然指了他過來照顧自己?
她面上恍若未覺,只笑著點點頭:“老熟人呀,快來幫我收拾收拾,別失了禮。”
白芙見娘娘還有心思愛俏,笑容裡多了兩分真實:“好,好!”
很快就收拾妥當了,容嵇得到瑪祿醒了的訊息,也衝了進來。
兩人許久未見,自是十分思念彼此。沒等白芙走出去,容嵇就坐在床頭,把她抱在懷裡,細細檢查起她的氣色和脈搏。
白芙鬆了一口氣,還能爭取點時間等到靜怡回來。四阿哥情況如何,還是她最清楚。
自己語焉不詳,只會讓娘娘更加著急。她悄悄退下,支走周圍的人,守在瑪祿坐月子的產房門口。
產房裡還有些血腥氣,兩個還沒褪紅的小嬰兒閉著眼睛睡在搖籃裡。瑪祿見到容嵇,愛憐地摸了摸他鬍子拉碴的臉:“瘦了,黑了。”
容嵇想她想得要死,簡直思念成疾,如今見了她,反而不知道說什麼好,只用自己的手覆住她摸著自己下巴的手,細細密密的吻落在她臉上。
瑪祿也熱情回應他,只是現在身體虛弱,沒親多久就有些力氣不支,軟軟地躺在他懷裡。
兩個人就這麼靜靜地抱了一會兒,瑪祿有了力氣,又笑著說:“今日,有兩個禮物給你。”
說著指著梳妝檯,讓他取了裝著銀子的盒子:“這裡頭有十萬兩,不拘束你怎麼用。算留給你的退路,以後若是宮中覺得不自由了,你也能做個富家翁。”
容嵇有些不解:“怎麼突然這麼說?我是不會離開宮裡的。雖然現在我們見面的機會很少,可也不是沒有。若是走了,豈不是徹底沒機會了。”
瑪祿就知道他會這樣想,笑著解釋:“你再取個簪子過來,取一滴你的血,和公主的血試試看。”
容嵇聽她這樣說,大為震驚:“什麼?你說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瑪祿笑著啄了他一口:“認識這麼多年了,怎麼還是個呆子。你是太醫,難道還問我為什麼?”
容嵇只覺得靈魂出竅,身體不由自己控制了。他仔細把瑪祿放下,瑪祿側躺著,撐著半個身子看著容嵇取來簪子和茶杯,在茶杯裡倒入乾淨的水。
容嵇做到這一步,突然停住,看向瑪祿:“不需要。”
瑪祿疑惑地問他:“不需要什麼?”
容嵇放下手裡的杯子,重新坐回瑪祿身邊:“不需要,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瑪祿簡直要被容嵇這樣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給噎死。
容嵇估計是怕孩子不是自己的,失落?
瑪祿忍著笑推了推他,讓他趕緊去驗:“你能這樣想,我很感動,但沒必要。我也想知道確切的結果。快點!拖拖拉拉的。”
容嵇雖心中猶豫,但還是按照瑪祿所說,取來一根簪子,輕輕刺破自己的手指,擠出一滴血珠。
隨後他看向瑪祿,瑪祿隨手指了指搖籃裡其中一個女嬰,容嵇小心翼翼地走到搖籃邊,用簪子刺破女嬰的小手,也取了一滴血。
兩滴血珠靠近時,竟然緩緩相融!
容嵇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
“這。。。居然真的是??” 容嵇震驚地看向瑪祿。
瑪祿微微一笑,神采飛揚:“這便是我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