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的跟他掏心窩子呢,就覺得自己特腦殘。”
說著,邵欣欣和聶左所有的交集彷彿過電影一樣,從她的腦中一閃而過……聶左沒工作,是她給的,他沒地方住,也是她給的,不僅如此,她還小心翼翼地在老媽面前維護著他的自尊心,可到頭來呢,那男人只要隨手掏出張名片來,就圓圓滿滿地解決了一切。
那她,以及她所做的一切究竟算什麼呢?
她不就一傻逼麼!
邵欣欣的口吻是鮮有的嚴肅,伶牙俐齒的李希竟是一時沒接上話。她太瞭解邵欣欣的性子了,別看這女人平時好說話、好糊弄,一旦較起真來,別人還真拿她沒轍。
沉吟半晌,李希嘆了口氣,說:“其實我也是這幾天才知道何東是聶左的特助的,本來我以為他倆就是好基友、好哥們兒罷了,說不定聶左真有什麼苦衷呢,要不我幫你從何東這邊打聽打聽?”
“不用了。”邵欣欣已經聽聶左說過了原委,可她對什麼商業案件不感興趣,更不覺得這算個理由。
所有轉寰的餘地都被堵死了,李希也不好再勸,只能默默給聶左點蠟了。反正他當時追邵欣欣沒下什麼工夫,也沒花什麼心思,兩人兩情相悅就湊一堆了,這次權當是他重新追求邵欣欣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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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左開始了早出晚歸的日子,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不過他自是沒空、也沒必要繼續給邵欣欣當司機了。邵欣欣感覺自己被一棒子打回了原形,她上了學習班,重新拿了駕照,一切貌似又回到了過去女人當自強的生活狀態。只是唯一不同的就是,她家裡還住著聶左這麼位大活人。
請神容易送神難,有幾次,她特別想跟聶左好好談談,他就不能搬出去住麼?可惜,邵欣欣一直沒找到機會。因為聶左在家的時間很少,即便兩人碰上了,他也會說“我很忙,有什麼事兒過幾天再說”。邵欣欣氣得直翻白眼,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啊,他難不成把她家當酒店了!
聶左忙,不是假話。趙氏破產案的調查已經進入了收尾階段,該查的基本都查清了,關於商業的部分,他當然是交給趙宗生處置,但有個人,他必須要親自應付一下。
正值放學時分,B市實驗小學對面的街道上停了不少車,都是家長在等著接孩子,一輛保時捷跑車也混跡其中。
礙於前車之鑑,這次沈雯不下車了,只坐在車裡,靜靜地遙望著校門口。只看一眼,她想只看萱萱一眼就好。
忽然間,有人敲了敲車窗。
明明是不輕不重的力道,卻是嚇了沈雯一跳,畢竟這裡是她不該出現的地方。車窗勻速降下,沈雯疑惑的目光中赫然撞入一張十分英俊的臉。
她極快地掩去眉目間的震驚,若無其事地笑了笑,“聶左,好巧。”
忽略掉她嗓音裡微微的顫音,以及臉上那抹不自在的表情,聶左直言說:“我想和你談一談。”話音落下,他直接拉開副駕的車門坐上了車。
一股寒冽之氣湧入車內,沈雯握在方向盤上的手隱隱一僵,說:“好。”
學校附近的咖啡廳,兩人臨窗而坐,沈雯攪了攪馬克杯裡的拿鐵,美眸一抬,隨便牽了個話頭:“宗生的身體越來越糟糕了,我準備過陣子帶他去香港休養一段時間,順便避一避那些債主。”
這話裡有幾個意思,聶左懶得深究,他叩了叩桌角,挑眉問:“趙總還沒死呢,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要去投奔王國強了?”
冷不丁聽到此人的名諱,沈雯手裡的小勺“啪”一聲落在桌上,眼睛裡一丁點笑意都不剩了,“聶左,你查我?”
聶左不置可否,他此番前來,正是準備開啟天窗說亮話的,“你是王國強的情婦,沒錯吧?你們覬覦趙宗生的財產已久,便聯合匯嘉偉業的裴東海掏空趙氏,也沒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