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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小三這類十分普遍的情感問題,竟是因為她連對方的身份都沒搞清楚,就稀裡糊塗地把人領進門了。

“聶總,我應該這樣稱呼你吧。”邵欣欣嗽了嗽嗓子,先來了個下馬威。

聽聞這個習以為常的稱謂,聶左微微蹙了蹙眉,他不知道這女人的智商怎麼突然殺了個回馬槍,幾天前,邵欣欣可是死活都不信他是CEO的。

對於她此刻後知後覺的震驚,聶左是可以理解的,於是雲淡風輕地回道:“我知道你可能一時有點接受不了,不過慢慢會好的。還有,‘聶總’是給外人叫的,你跟我就不用這麼見外了。”

見外你妹啊!邵欣欣忽然覺得很無語,明明是同一星球上的物種,怎麼一到關鍵時刻就不能溝通了呢!她重重地嘆了口氣,聲音裡的凌厲愈加明顯:“聶總,你把我當傻子是麼?還是你在大洋彼岸過膩歪了有錢人的日子,跑回祖國體驗生活來了?你覺得霸道總裁征服傻逼女的故事很好玩嗎?你知道麼,你讓我覺得自己特像傻逼!”

女人咄咄逼人的說辭跟機關槍差不多,饒是素來冷靜自持的聶左也有點受不了,他的額角突突直跳,只覺今晚這關會很難過,“欣欣,我承認向你隱瞞身份是我不對,但我是迫不得已的,我來B市是為了調查一宗商業案件,不方便公開自己的身份。”

在邵欣欣眼裡,聶左的解釋就跟全天下所有的負心漢沒什麼兩樣,冠冕堂皇又無懈可擊。她當然不為所動,甚至還哂笑了一聲,“呵,還商業案件呢,真夠高大上的!”

話音落下,邵欣欣的眸光驟然一凜,她一瞬不瞬地凝著聶左,凝著他漆黑似墨的眼睛,字字珠璣地補了句:“我不管什麼商業案件,我只在乎我們之間的誠信,基本的誠信,你明白麼?”

不知是她忽然說到了重點,還是她眼裡閃過的那絲失望觸動到了聶左,以至於兩人目光碰撞的一剎那,他有片刻的失神,心底的某個地方跟著忽地一疼,那種近乎窒息的痛感彷彿是被針刺了一般。人家都說女人心海底針,殊不知被這針刺一下確實挺疼的。

聶左略微垂首,沉默著錯開了邵欣欣的目光。這次是他做錯了,他以為自己足夠神機妙算,足夠翻手雲覆手雨,可以把趙氏破產案查個水落石出,順便抱得美人歸,可千算萬算,他卻唯獨漏算了邵欣欣,漏算了她的感受。

錯了就該道歉,雖然在聶左的字典裡從來沒有“對不起”這三個字,也不曾有任何人或任何事讓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屈尊說出這三個字,但這一次似乎不太一樣,除了一句發自肺腑的Sorry,彷彿不再有任何字句可以令他釋然,令他驅趕走那股不斷在心中翻攪的……愧疚。

於是,他“嚯”地抬了眸,輕輕勾起了邵欣欣的下巴,然後他微微一沉氣,說:“邵欣欣,對不起。”

邵欣欣的呼吸無端窒了窒。

這男人平素的嗓音跟臉一樣冷冽,總是帶著一股子散漫勁兒,可此時此刻,他的聲音與以往截然不同,竟是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清朗與真誠,聽得邵欣欣的耳朵軟軟的。如果說男人精誠所至的道歉完全沒有打動她,那是不可能的,可她仍在氣頭上,所以還是沒好氣地拂開了他的手。

聶左這輩子第一次低聲下氣地跟人道歉,不料居然熱臉貼了冷屁股,他的眸光一下子黯了下來。霸道總裁的耐心十分有限,他一把攥住邵欣欣的手腕,英挺的身軀也向她欺了過來,“你要怎樣才肯原諒我?”

男人突如其來的暴力舉動,以及貼得過近的赤/裸胸膛,嚇了邵欣欣一跳,把她方才那點小心軟瞬間殺了個落花流水,她橫著杏目低喝:“你別動手動腳的,我跟你還有一件事兒沒說完呢!”說著,她“得得得”地敲了敲茶几上的VIP卡。

這張燒烤店的會員卡,聶左從一坐下來就注意到了,不過他真沒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