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誓,拼死守城。
自家主將就這麼死了,軍漢們心中悲痛難當,倒是將之前消沉計程車氣都驅散了。迸發出了難以想象的血性和悍勇。
下一波朝廷大軍攻城又來了,被眾人以血肉擋了回去。
……
“不對!”
站在戰車上的左大將軍,一直在密切盯著城門上的動靜,忽然皺了眉頭,低聲說道:“豫州軍早已被打沒了士氣,怎麼忽然又悍勇起來了?”
宋淵在戰車上看了九天,從一開始的驚心怵目,到現在看著滿地鮮血死屍,已經近乎麻木了。
隔著數百米的距離,便是有簡易的千里目,也看得不甚分明。不過,城牆上不時爆發的怒吼聲,總能聽得清楚。城門一直久攻不下,也是事實。可以想見城門上廝殺之劇烈慘烈。
“會不會是城內三人起內訌了?”
宋淵思慮片刻,給出了一個猜測:“豫州軍是陸成的,趙武前來投靠,手下沒什麼兵。鄭宸身邊也只有幾個親兵。眼看著豫州要被破城,陸成怕是不甘心就這麼被剿滅,定然想逃。鄭宸和趙武都沒退路,也不肯逃走,說不定私下對陸成動了手。然後,再對亂軍宣稱,陸成是死在朝廷士兵手中。”
“如此一來,亂軍們有了哀兵之氣,反倒更悍勇了。”
左大將軍忍不住看宋淵一眼:“宋統領說得有鼻子有眼,像是親眼見到一般。”
心思這般敏銳細膩,一點都不像武將。
宋淵自然不知道左大將軍心裡的腹誹吐槽,低聲說道:“末將跟隨皇上多年,皇上心思縝密,料事如神,末將也跟著學了一些。”
左大將軍想了想:“你剛才說的,倒是合乎情理推斷。如果真像你說的這樣,今日是破不了城了。也罷,鳴金收兵,明日再來攻城吧!”
天還沒黑,朝廷便鳴金收兵,這也是連日以來豫州軍難得的小勝。
城下士兵如潮水般褪去。
城門上的軍漢們,一直繃著的一口氣也隨之洩去。轉頭看到陸成已經僵硬冰冷的屍體,軍漢們忍不住抹眼大哭。
趙武也陪著軍漢們痛哭。
鄭宸紅著眼說道:“趙將軍,以後這豫州軍,就都交給你了。”
趙武哭著拱手:“公子放心,末將一定領著士兵們為陸將軍報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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