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有過人之處。其實有妻如此,還夫復何求?
她見我沒有反對,滿意地笑了,拉起我的手道:“走,出去看戲吧。”
我隨她走出屋子,她又快速返身回房,拿了件披風給我披上,微微責怪道:“入秋天涼了,你身子不好怎還穿得這麼單薄?屋子裡還好,出了門可要多穿些,你府上的丫頭真是不懂事。”
她言下之意,就是更應該到府上去照顧我了。我微微一笑,跟著她往前走。出了這進院子,她忽然停下道:“我還要去看看小弘曆,我讓玉珠帶你先過去。”
我點了點頭,她叫來玉珠,折入了旁邊的院子。我們繼續順著小徑往前院去,走了片刻,忽聽身後一個洪亮的聲音道:“玉珠,去哪裡?”
玉珠轉身恭聲道:“回大人,福晉讓奴婢帶將軍夫人去戲臺那裡。”
我轉身一看,驚得退了一步,眼前這人竟是在發配路上詐死的隆科多,他竟藏在胤禛府上。
他看著我冷笑了一下,向玉珠道:“我有一把匕首不見了,你去幫我找找,我也正要去看戲,我帶夫人過去。”
玉珠也未多想,答應著去了,他支退玉珠後,向我一步一步逼近,眼裡閃爍著邪惡的光芒,臉頰上一道長長的刀疤隨著他的大笑而扭曲,從前還算好看的面目此時顯得特別猙獰。
我心中害怕,向後退去。他好似盯著十拿九穩的獵物,目中帶著輕視和戲謔,大笑道:“孟大人,別來無恙啊。”他應該什麼都知道了,知道了我就是孟清諾,知道當初他和年羹堯都是被我陷害的。
我後面已經無路可退,背緊貼著石牆,驚恐地看著他。他繼續逼近兩步,噁心的刀疤就在我眼前一尺處晃動,嘲笑道:“對了,我還忘了你已經不能說話了。皇上英明,廢了你這張顛倒黑白,搬弄是非的嘴,看你還有何能耐?”
我側過頭避讓著他口沫橫飛,他又獰笑道:“有件事你恐怕還不知道,我已經見過皇上,稟明所有冤屈,皇上已經明白你陷害忠良、排除異己,所做一切,都是受八爺指使……”
我一直知道他還活著,知道有一天他一定會出現,但這一刻,才是我覺得最恐懼的時候,他竟然已經見了康熙,還將所有事都推到了胤禩頭上?可我現在卻不能為胤禩辯白半句,心中又急又悲,氣血上湧,咽喉一痛,咳出一口血來。
他讓開一步,看著我哈哈大笑,“你沒有想過自己也有今日吧,孟大人?”
我不停地咳嗽,一想到胤禩就心痛如絞,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越是急促地吸氣,咳得越厲害,絲帕已經被咳出的鮮血染透,喉嚨好似撕裂,接著又出現火燒似的疼痛,就與剛服下毒酒那時一樣。他近在耳邊的狂笑和咒罵聲變得模糊不清,輕微的耳鳴讓我有陣陣噁心的感覺,跑出兩步卻被他拉住,他猛一用力,將我推向牆邊,惡狠狠地道:“我臉上這道疤就是拜你所賜,這三年我一直清清楚楚記得你,接下來,你不會有好日子過了。”
我靠在牆上,只感到頭暈眼花,身子一軟,順著牆滑倒在地,每咳一聲,地上就多一灘血,他仍是指著我罵罵咧咧,這時忽聽一聲怒喝,“你在幹什麼?”
話音落,我抬起頭,胤禛已經出現在面前,蹲下身扶住我,眼眸裡滿是驚慌,急問道:“陌兒,你怎麼會在這裡?”
他竟忘了我根本無法回答他,問出後才似想起這一點,轉頭對隆科多怒目而視,“你怎麼把她弄來這裡的?”
“這……”隆科多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也有些沒回過神,遲疑了一下才道,“奴才也不知道,要問福晉了。”
我側過頭又咳了兩聲,他這才看到地上的血跡,更加驚慌,抱起我匆匆往後院而去,衝隆科多大吼道:“還不快叫大夫。”
隆科多無奈,只得叫了人去請大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