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扎著,卻被牢牢拽住,眼看他的背影往午門方向越去越遠,我急得大叫:“晨風!”
喉嚨撕裂的疼痛讓我一驚,我竟然可以說話了?忍著痛,更加用力地沙啞著嗓子一聲一聲大叫,“晨風……”
他終於聽到了,轉過頭,太遠了看不清他的面容,卻見攔他的幾名侍衛很快被打翻在地,他已飛快地向我奔來,轉瞬到了面前,向抓著我的侍衛怒道:“放開她。”
那些侍衛有片刻遲疑,但還是鬆開了我。我再也忍不住撲到他懷裡哭了起來,好害怕會在這一刻以後失去他。
“清清,你可以說話了?”
我抬起頭,淚眼朦朧,看不清他的表情,卻聽出他語聲中的一絲欣喜,顫聲道:“晨風……你是要去午門?”
他似猜到我在擔心什麼,輕笑了一聲,“放心,不是要斬我,你先回家去,我很快就回來了。”
“真的?”我摟著他不放,不相信地問。
“真的。”他用力地抱了我一下,拉開我的手,低聲道,“回去等我。”
我還是不肯走,這時宗人府有一人走了過來,沉聲道:“將軍,犯人行刑在即……”
“知道了。”他打斷了那人,向我柔聲道:“清清,真的沒事,你先回去。”
聽宗人府那人的話,似乎所斬的真是另有其人,我稍稍放心了些,回到將軍府,讓鍾大夫給我檢查嗓子,他又開了方子,讓白柔找苗大夫抓藥。
我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真的能說話了,輕聲問他,“我是真的好了麼?”
他神色凝重,皺眉沉思了片刻道:“夫人早該好了,可能因為喉嚨一直隱痛,所以沒有試著說話。”
我點了點頭,一直覺得喉嚨很痛,以為沒有好,又習慣了不說話,幾乎都忘了人活著還有說話這件事。
鍾大夫還是一臉憂色,“不過夫人沒有完全恢復,方才看來傷勢又有加重,這幾個月夫人還是要堅持服藥,儘量少言。”
我又點了點頭,他轉身退出去了。
焦急地等著晨風,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他終於回來了,我急著問,“你怎麼進宮了?被斬的是誰?”
“蒙古鑲藍旗的副都統,查出他一些謀反的事。”他神色有些陰鬱,似不願多說,簡單地道,“從前遠征葛爾丹的時候,他是我父親麾下最得力的副將,我是去送他最後一程。”
我直覺事情沒有那麼簡單,裝作隨便問道:“真的謀反了?”
“哪有那麼多謀反?”他微微冷笑,“他是太子的人,因廢太子被牽連的。”
我越發覺得事情嚴重,終是忍不住問道:“你可也是因為他曾是老將軍的舊部而被牽連了?不然,為何宗人府的人會跟著你?”
他知道瞞不過我,輕嘆了一聲,“是讓宗人府的人查我,又想扯些事到我頭上給我安個罪名,不過太子結黨謀反的時候,我還在和巴爾思打仗,這次還賴不著我,你不用擔心。”
我暗暗心驚,這時反而有些慶幸這一年他不在京中這是非之地了,不然太子二廢,那麼多都統、副都統遭殃,肯定能把他牽扯進去了。
本以為避過一劫了,可是沒過幾天,將軍府的禍事還是來了,康熙責他打傷宮內侍衛,大鬧午門,而我擅自入宮,侍衛攔我還反抗,總之我們夫妻倆十惡不赦了,他被徹底革了爵,成為閒散宗室。再一次領悟了康熙的平衡之道,太子被廢了,肯定不能再讓另一個皇太子出頭,打壓胤禩之前,必須解決晨風。
“革了爵就革了爵吧,你讓胤禩千萬別去和皇上糾纏。”我嘆了口氣道,“說不定他就是在引胤禩犯錯。”
“這我知道。”他點了點頭。
我讓文伯來見我,向他問道:“現在停了俸祿,將軍府上下那麼多人,能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