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我轉過頭怔怔地看著他,他黯然自責的神情讓我的心狠狠一痛。
“你一直沒說,但心裡可是在怪著我?阿瑪想賜婚我和沅婉的事,我一直瞞著你,還讓九弟、十弟他們也不能說起,我是怕你知道了心情不好,不想你懷著寶寶那麼辛苦,還要為其他的事憂心,但我並不是只想拖延,我也在想辦法。就算最後推脫不掉,我也絕不會負你。”他又嘆了一聲,“但你不相信,是嗎?所以才要急著將她弄走,你以為太后不知道是你和茗珍在背後搞鬼麼?她最後縱容了你,不是你手段高運氣好。為什麼總要去做那些傻事?”
“我沒有不相信你,你為什麼要亂想我?我知道你瞞著我是為我好,知道你會想辦法拒絕。我就是不想你為了我再得罪皇上和簡親王,你不方便做的事,我來做,我都不介意做那心腸歹毒、多疑善妒的小人了,你還要怎麼樣?”我說著說著,委屈得哭起來,推著他道:“你一點都不明白人家,你走開,討厭你,我以後不想看到你了……”
我的手被他緊緊抓著,一句話還未說完,他已經吻上我雙唇不讓我再說下去。
“就快做額孃的人了,不許再使小性子了。”他抱緊我,柔聲道:“要是以後小東西也學到手了,那我怎麼招架得住?”
我被他逗得撲哧一笑,哼了一聲道:“誰讓你冤枉我了?”
“對自己心愛的人,才總是會患得患失、莫名緊張,你不也是如此嗎?”他眨眼笑道:“那不然,你為何要叫人都去看你罰幾個奴才,你不就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只寵著你麼?”
“那你是不是隻寵著我?”我厚著臉皮問。
“你鬧這一場的時候不是很有自信麼?”他在我臉上輕輕一擰,笑著反問。
“其實也不是很有自信啦。”我扮了個鬼臉,笑道:“我還是很怕你拆我臺子的。”
“怕麼?”他輕笑了一聲,微微嘆道:“你要是知道怕字怎麼寫那就對了。”
我忽然想起太后來,急問道:“你方才說太后知道我和茗珍乾的事,那她為何……?是你做了什麼?”
他點了點頭,笑嘆道:“我就知道你和沅婉都進宮了準沒好事,你那些裝神弄鬼的把戲嚇嚇她倒還行,想騙過太后那差得還遠。”
我頓時想起太后那高深莫測的反應來,不禁有些後怕,心急道:“那你到底做了什麼?讓太后都默許我了?”
“其實也沒什麼,你還是沾了自己的光。”他笑笑道:“誰讓你有一個雖然已經死了,但還活在太后心裡的姐姐呢?”
我驀然怔住,這還真不知是悲是喜,活著的時候沒什麼作用,死了倒成殺手鐧了。這也難怪,活著還會惹人氣,死了就只剩下好了。看來我還可以再好好利用下“自己”。
之後的幾月我也偶爾進宮去,太后似乎並未把我捉弄郡主的事放在心上,對我還是一如從前。
十月初六,一聲嬰兒的啼哭結束了我長達五六個時辰的痛苦。
我還未從疼痛中清醒,胤禩已經迫不及待衝進了屋子,撲到床邊,緊握著我的手,激動得聲音一顫,“陌兒……”
我只向他眨了眨眼,也沒說話的力氣了,穩婆抱著孩子遞給他,樂呵呵地道:“恭喜爺,是位小格格。”
他興奮地接過孩子,笑道:“原來是安安。”
那時我們說,若生男孩兒,就讓康熙賜名,小名叫平平,若是女孩兒,小名就叫安安。原來竟是女孩兒。他還是很歡喜的樣子,一直抱在懷裡,愛不釋手,我卻有些失落,本來我這現代人是最不該有重男輕女的思想的,但是我卻真的好想為他生個兒子。
他似看出了我的心思,將安安放到我身邊,笑道:“你難道只想給我生這一個就算了?還有幾十年那麼長的時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