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處理的書卷,手中握著筆卻是遲遲落不下去,心情煩躁,一想遇事鎮定的冥主竟然也會如此,不願去想太多凡事本就與自己不相干何必去管,心裡念著,有些事隨他去吧,可是心裡越想便是越發的放不下,輾轉之間竟是越發的控制不了自己。
“啪”的一聲那原本握在手中的狼毫被折成兩段,站起身吩咐下去,便是向那魔族而去。
☆、第十九章
“漓淵,你有事瞞我?”猛地墨煞竟是拉下了臉,那面上滿是責問。
“漓淵,這件事你竟然不告訴我。”聲音抬高,墨煞竟是接近怒吼一般的喊出。
“漓淵,我當你是兄弟,你。”轉身拂袖而去,被怒意浸染的魔君猶如狂魔一般衝出冥府。
“墨煞啊,我是想幫你,不想讓你再陷的這般深啊。”騰於雲上的冥主雙手握緊,冷風撲面卻是抵不過心上的淒涼。
“救他。”千年前滿身鮮血的天帝帶著絕望和憤恨,恨不得毀天滅地。
“弒神劍所傷,我如何能救?”端坐於冥府的冥主抬眼看著面前之人,依舊面無表情。
“什麼都可以,只要能救他。”
“靈山輪迴鏡,掌管世間萬物前世今生,將那魂魄放入輪迴鏡中便可使其再世輪迴。”抬手將一金色布袋擲向幽流,漓淵起身徑直離去。“索魂袋,可保他魂魄不在受損。”
周身輕霧縈繞,緩步走到哪鏡前,比人高的銅鏡矗立於此,萬年千年冷冷的立在那,任憑風雪,靠近了,將手伸出與那鏡面相對抵在那鏡面上,絲絲寒意順著掌心漸漸融入心裡,簡潯閉上雙眼感受著那敬重傳來的陣陣寒意,猛地睜開眼,那一幅幅過往夾雜著前世今生的種種一幕幕的顯現在眼前。
鏡山之巔,紫衣銀髮的魔皇傲然而立,面前一襲明黃的天帝滿目的血紅,衣袂翻飛,髮絲隨風而起在空中糾纏凌亂。“玄冥,告訴我是或不是?”艱難的從口中說出其中竟是包含了說不盡的哀傷與憤怒。
面前的魔皇卻是淡淡一笑,不言亦是不語,只是那般立在那裡。嘴角雖然笑著,但那血紅的雙眸卻是變得暗淡。疾風而過,那一劍不偏不倚的正中胸口,貫穿心臟,隨著那紅豔的鮮血浸了寶劍染了衣衫。身形倒下的瞬間被那明黃的身影猛地抱住,隨後便是那魂魄飛身而去,一絲一縷抽離了身體。
身形退後,簡潯以手撫向心口,眼前的畫面如同身臨其境一般,那一劍真真實實的刺進了自己的胸口一般,心莫名的疼痛,卻不是傷口的疼痛而是好似來自心理發自靈魂的哀鳴。憶起了,終是記得了過往,終是明白了自己為何事這般不同,也知道了為何那人會出現在自己身邊,為何對自己那般的好。心上冷了,身體也變得冰涼。整個人都如同被冰封一般,失了所有感官。
一路駕雲而來,踏上那地面便見得眼前之人身形恍惚。搖搖欲墜般立在那裡,想要上前卻是不敢,輪迴鏡前,他已知道他明瞭了一切,一身明黃的天帝立在風中想要開口,卻是隻見得張開的嘴唇,竟沒有半點聲音,雙拳在袖中緊握,指甲陷進手心,滴滴的鮮血漸漸從那掌心滴落,那鮮紅的血落入土中,原本光禿的土地驀地長出叢叢仙草,繁密茂盛。
半晌過後,終是開了口,帶著些許顫抖的的聲音喊出,“玄冥。”曾今無數次想要說出的名字今日終是說出了口,卻是沒有半分喜悅,心頭猶如壓著一座大山一般透不過氣來。
“天帝這是在叫誰?這裡何曾有過叫做玄冥之人。”不遠處那抹身影漸漸靠近,停在自己十步之外,銀髮舞於空中,一雙血紅的眸子帶著絲絲媚意,此時此刻一如千年前的玄冥無二。
“我曾對天帝說過,簡潯,是我的名字,也是我唯一的名字,天帝莫要忘了。”明明只有幾步之遙卻好比相隔忘川一般,看得見卻又觸控不到。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