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伊月想了想,說:“等我出院就去看你。”
“好,你說的,你要是不來以後就再也別找我,我可是會真生氣的。”
他每次都拿生氣威脅她。
可是到最後,每次都是他先服軟。
裴伊月輕笑。
“好,一定去。”
得了她的保證,廖老頭的聲音也歡愉了許多。
他樂呵呵的說:“記得把你身邊的男人也帶過來給我瞧瞧,要是我覺得不好,立馬換人,我廖騫的徒弟配的人一定得是這天底下最好的,一般貨色都給我一邊去。”
裴伊月偷偷瞥了白洛庭一眼。
心想,這倆人都這麼嘴上不饒人,要是真的讓他們見了面,會不會打起來?
“我知道了,我會帶他一起去的。”
白洛庭雖然聽不到電話裡的人說了什麼,但是卻隱約感覺到他們在說他。
看著裴伊月結束通話電話,他有些著急的問:“剛剛是在說我?”
裴伊月看了他一眼,端了下肩。
“他說要我把你帶去給他稽核,不過關就換人。”
“……”
換人?
白洛庭抽了幾下嘴角。
本想暴怒,可是一想到那時她師傅,也只能忍了。
他咬著牙根,“你師父還真是會說話!”
“還行吧,雖然上了歲數,但口齒還是伶俐的,最重要的是他還喜歡找茬。”
這話算是給他一個心理準備吧。
當初結婚的時候,他可是順風順水的。
現在遇上這老頭,怕是他有的苦頭吃了。
“曹珍的事你還想不想聽了?”
見他自己在那低頭琢磨,裴伊月覺得有點好笑。
白洛庭抬起頭,憂鬱的眉心不展。
“說吧。”
“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總的來說,這件事跟你媽無關,應該是曹珍一手策劃的。”
……
白洛庭再次來到曹珍病房的時候,裡面的人已經吵的不可開交。
病房的門沒有關,他直接走進。
說是在吵架,但實際上叫嚷的人就只有陳珏琴一個。
白洛言站在一旁,弄不清事情的原委。
而曹珍只顧著委屈,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跟陳珏琴爭吵的人是白立成,但是很明顯,他連話都不願意跟她多說。
“你們現在是什麼意思,是說我做了這些事來害你是嗎?白立成,你就這麼相信她的話?”
白立成站在病床邊,始終安撫著委屈落淚的曹珍。
對於陳珏琴,他可謂是絕情到了極點。
“不然呢,除了你還有誰會做出這麼惡毒的事?”
“惡毒?”陳珏琴冷笑。
“白立成,如果換做二十年前,我的確有可能會想要殺了她,但是現在,你覺得你在我眼裡還有這樣的價值嗎?就算我今天真的想要她的命,那小月呢,她是我兒媳婦,我為什麼要連她都害?”
“因為你……”
白立成似乎並不認為裴伊月可以作為她的擋箭牌。
然而話還沒出口,他卻看見了剛好走進的白洛庭。
“小庭。”
陳珏琴沒有丈夫庇護,但是她有兒子。
看到白洛庭,她轉身走去。
一張臉委屈到極致。
“小庭,這件事真的不是媽做的,你相不相信媽?”
白洛庭輕輕拍了拍陳珏琴的肩膀,像是安撫。
隨後,他走進,來到曹珍的床邊。
“珍姨,你好一點了嗎?”
白洛庭的關心讓曹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