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玩笑一語,調侃淺笑,自他語氣中不難現他對黑默焰的瞭解及重視,看來他二人應是相交甚久了。
“離傷此言差矣,漠焰雖說好酒,可他並不是好那杯中之物,他不會喝酒卻會品酒。”子兮含笑解釋,“其實我與漠焰自小便已熟識,只他在江浙忙碌,而我於淮南相居,固然不能常聚,而…”他微一猶豫,後接語,“而因為這一代皇族與世家關係日趨緊張,因此更不敢頻頻接觸,世人極少知道我們之間交情也是情有可原的。”那張柔和熱切的俊顏有些無可奈何,對於現今局勢,他恐怕也是無奈的。“猶記得初遇漠焰那小時候摸樣,我父親攜年幼的我前往黑家拜訪黑伯父,那時漠焰也只6歲,我初遇他時是在黑家後院,那時他面前擺了十幾來個酒杯,酒杯裡盛滿酒釀,還有好多丫鬟手持酒壺於一旁,俊顏專凝,神情專注。當時我好是驚歎,滿臉崇拜,以為他能喝下全部的酒,哪知…”他失笑,“哪知他只每杯酒都只淺嘗一口,不但如此,等品完杯中酒釀,他就直直墜地,當時可嚇了我一跳,後來經由黑伯父之口才知曉,原來他酒量奇差,但卻對各種名酒都知之甚詳,且都要得於一試,可每次一試完立馬就會昏睡。”
離傷看著講的眉飛鳳舞的姬子兮,不自覺的唇畔抹了絲笑意,是羨慕也是嚮往。從他口中,她彷彿看到了明朗的童年下是無憂無慮的趣味,看到了有朋友的快樂,看到了狂撒的人生。“原來子兮所說好酒是這麼一回事。”她瞭然頷。“那賺錢一事怎麼說?”
“這個…”他羽扇一搖,烏黑絲微微顫動,“誒,子兮也不得不說漠焰那小子確實名副其實的一個錢奴啊。”
她揚眉,一臉趣味,“願聞其詳。”
“離傷可知,黑家先主是乃商業世家,世代經商能力都是一絕,賺錢能力也奇佳,故此才能撒千金,助天朝。後隱於武林,也是世代為商,尤其至漠焰這代,更是商業奇才。他經商手腕高,對錢有著很敏感的直覺反應,天朝泰半商業已被黑家壟斷,他唯一樂趣恐怕就是賺錢了,可他卻依然對此孜孜不倦,極力創造更多的財富,依他所言,並非喜那銅臭之味,也非好金銀之色,只喜那賺錢的過程所帶給他的快感以及征服的**。”
“聽子兮所言,黑宗主可很是霸氣的一個人啊。”
………【相談甚歡】………
子兮摺扇一收,輕敲掌心,溫爾漫笑的雙瞳裡此刻卻有些落寞,“漠焰為人外冷內熱,雖總是酷冷著臉,卻是心腸極好的一個人,不過子兮不否認他是霸道的。可能因為家世的原因,漠焰自小便是冷漠寡言的人,漠焰和我不同,姬家只得我一子,固然無家產問題,可漠焰他的宗主之位卻是得來不易,是以其智慧與能力奪來的,他一直是一個不服輸的人,所以凡是都很好強且從小生活於爾虞我詐之中,以至於養成他喜歡掌控卻不易信任於人的性格。由於對黑家宗主之位虎視眈眈的人還大有人在,所以他才學會了用冷酷來包裝自己。”
“原來如此。”離傷點頭,“怪不得,雖未得見容貌,亦是好奇不已,三大世家的三位掌門人性格確實迥異。”她突然盯視子兮,但卻未再說話。
對著離傷突然的注目,即使坦然如他也有些不知所措,“子兮有什麼不妥之處嗎?”這盯視來的奇,以為身上佔了什麼東西,他有些緊張又有些茫茫的低掃視全身,並未現什麼不妥之處啊。
“只是好奇三大世家的人為何都是男才女貌,男俊女俏的。”自出了莫府,所見之人莫不是男俊女嬌的,還真是一件折騰人的事情,幸而她並未計較之人,不然肯定會得自卑之心。
“呃?”子兮一時呆愣,口若懸殊的他此刻卻也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