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你嗎?你這個笨蛋。”
她轉身準備離開這個永遠不曾屬於她的地方,卻失神的撞上一堵牆壁,這才發現淚水不知何時早已模糊了她的視線,也沾溼了她的雙頰。
她在哭什麼呢?她的愛情不是早在三個多月前,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嗎?既然都已經結束了,而她也早已看開,接受一切了,那麼她現在還有什麼好哭的呢?
不要哭,井於曉。即使他交了女朋友又如何,她也可以去交男朋友呀!
即使他早已忘了她這個過去式又如何,因為她遲早也會將他遺忘,甚至不會記得在她生命中曾經出現過他,所以不要哭了。
吸了吸鼻子,她用力抹去臉上所有的淚水,下定決心不再為他掉一滴淚。
她伸手去按電梯,手卻在半空中停頓了下來。
她忽然記起她到這裡來的目的——她肚裡的孩子。
還要告訴他嗎?她猶豫著,畢竟他都有女朋友了,如果她貿然出現告訴他這件事,這對他和他女朋友而言,無疑是顆炸彈。
她突然怔了一怔。
“井於曉,你真是個笨蛋。”她霍然開口低聲的罵自己,“他都害你難過到掉眼淚了,你又何必顧慮到他的心情呢?你這個笨蛋。”
對,沒錯。她幹麼要理會他或他女朋友的心情呢?既然是他讓她懷孕的,那麼他就得負起一個男人該負的責任,不該把問題全丟給她一個人處理。
點點頭,她又轉身走回雕花門前伸手去按電鈴。
“嗶——嗶——”
屋內響起門鈴的聲音。她靜靜地站在大門外等著,這回她的臉上沒有一絲緊張的神色,有的只是堅定。
過了一會兒,雕花門再度被開啟,而那位美女也再度出現在大門內。
“不好意思,請問袁燁在嗎?”不等對方發出疑惑的聲響,她先聲奪人的直接開口問道。
“袁燁?”美女眨了眨眼,露出一副好像從沒聽過這個名字的表情,但下一秒她卻猛然大叫一聲,“啊!袁燁?你找袁燁?”
雖然很懷疑她驚訝的反應是什麼意思,但井於曉仍堅定的對她點了點頭。
“你是他的朋友嗎?”美女將大門完全開啟,好奇的看著她。
“可以……這樣說。”她有些猶豫的輕點了下頭。
“那他沒跟你說他已經回美國去了嗎?”
“回、回美國去了?”井於曉愕然的看著她,這出乎意料之外的訊息讓她驚愕得險些站不住腳。他回美國去了?
“對,聽我哥說他好像已經回去兩個月了。你找他有什麼事嗎?”
井於曉茫然的看著她,腦袋根本就是一片混亂。
他回美國去了,是回,而不是去,換句話說他根本就不住在臺灣?
他回美國去了,卻連一個招呼也沒打。那他到臺灣來究竟是要做什麼呢?是來玩還是來洽公的?對他而言,她的存在又算什麼?太平洋彼岸的一場豔遇嗎?
豔遇?她還真是高估了自己。說不定對他而言,她的存在根本就是一場惡夢,或者連惡夢都比不上,是個連一點記憶都存佔不了的路人甲。
“你還好吧?”美女關心的輕碰了她一下。
“什麼?”她茫然的抬起頭,才發現眼前早已模糊一片。她迅速抹去眼眶中的淚水,勉強扯了下唇瓣說:“謝謝,我沒事。”
“你要找袁燁的話,我哥知道怎麼找到他。你等我一下,我哥正好在這裡,我去叫他。”美女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下,忽然熱心的開口道。
“不用了——”她想阻止她。
“沒關係,我去叫他。”她迅速轉身跑進屋裡去。
井於曉完全來不及阻止她。
她並沒有說要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