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中,就是守土開疆的大唐軍人!”
“大唐地大物博,耕牧漁獵,工商海運,哪樣都可謀生養活自己。遊牧民族逐水草放牧,一遇天災**就眼睛餓得綠,侵擾我們邊境,搶掠大唐子民,所以我們年年都在唸叨防秋。”李巖的話大夥兒聽著明白,武學教官可沒少講邊塞防秋的事。
李巖的聲音漸漸變得悲涼雄渾,如邊聲號角一般,吹在每個人心坎上:“秦有犬戎之患,漢受匈奴之苦,遊牧民族與農耕民族爭鬥侵擾,世代不休。兩晉南北朝時期,五胡亂華,北地蒼涼,漢家衣冠南遷,胡狄遍地,漢家子弟差不多被殺光了。胡狗鮮卑,大掠中原,劫財無數,擄掠漢家十萬少女,夕則**,旦則烹食,千女投江,易水為之斷流……”
這次是那群少年忍衛哭出聲來,吶喊道:“殺胡兒,衛大唐!“
緊接著是陣陣如潮的怒吼聲,在這山谷迴盪不絕。
山風激盪,演武場上紅旗獵獵,李巖意態豪邁,思緒飛揚。
漢家男兒,躍馬揮戈,出塞擊胡,揚威草原大漠,方不負平生之志!
就如父親李林甫那般做到宰相,媚聖意,固皇寵,排除異己,落個千古罵名不說,最後還落個兔死狗烹的結局。
掌控一方軍政,手握十萬雄師,只要不存在愚忠的念頭,進可以謀朝篡位,退可以裂土封王,媽的,這才是一條真正的權奸之路!
李巖離開了點將臺,換哥舒車講故事,大唐與吐蕃之間的戰事連年不斷,他講的東西可多了。
“大夥兒知道嗎?積石軍附近,每到麥熟季節,吐蕃的酋長就率領部眾到積石軍來搶奪麥子,他們狂妄地把積石軍稱做吐蕃的麥莊,他們來去如無人之境,射殺大唐的邊民取樂,燒燬村莊,隨心所欲地殺戮搶掠,卻從沒有人敢去阻擋……”哥舒車也從李巖那兒學會了這套鼓動宣傳之法。
李巖明日就要回長安,郭子儀與杜希望陪著他四處巡視臥虎城。
羽林親衛前後散開,暗暗將李巖等三人護住,郭子儀問:“玄黃觀成了少林別院,專門招收少林俗家弟子,其實就是給我們培訓武學生,李遊騎可有示下,應注意些什麼?”
“少林主持無名是個明白事理的人,少林寺想擴張,必須藉助羽林武學,何況我們握有軍權,調武僧集訓,他們不敢不從。少林武僧大多年青,都是埋頭習武,思想單純之輩,我們日日三操兩講,給武僧灌輸忠義為國的思想,少林內部也會產生分歧,哼,那座少林別院必須掌控在忠於我們的武僧手中。”李巖冷冷地哼了一聲,眉目間露出殺伐果斷的狠厲。
要是少林主持無名知道李巖的念頭,沒準會和他翻臉,有這樣合夥做生意的麼?連肉帶骨吞了連個渣都不吐。
“臥虎城酒坊,洛陽城外哪些農莊的種植養殖,圈養生豬,自有永穆山莊的人來管理,你們只負責警戒護衛,幫著在官面上照應一下即可,他們會提供臥虎城的軍需物質。”李巖吩咐這事,郭、杜二人只有點頭的份,他們的職責很單純,習武練軍,不插手民政。
到了弓弩坊,三人到軍匠們議事的地兒坐下,那個臉上疙疙瘩瘩的弩匠老張拿著一付諸葛連弩,欣喜地過來稟到:“李遊騎,我們正要過來報喜,拆裝諸葛連弩我們依照你的法子,每拆一樣部件都繪了圖,作了順序記號,現在拆了已經重新組裝了兩遍。”
“嗯,看來銀錢女子的賞格離你不遠了,先獎你們弓弩坊銀錢一百貫,山中仙釀十壇,將昨晚的畫稿給我拿過來,我與兩位校尉探討一下。”李岩心情舒暢,當即獎勵軍匠們銀錢美酒。、
誰叫咱現在有錢,軍匠們的明創造我看著高興,想打賞誰就打賞誰。
端起手裡這具諸葛連弩,李巖盯著上面的箭匣,若有所思,那日自己與造弓弩的軍匠將這箭匣剖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