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誰。”
聽這樣一說,衛家鵬第一個衝了上去察看病人情況。一看,發現是打中了脊髓,很有可能子彈卡在了脊髓裡,隨著傷況的惡化,脊髓液開始有滲漏,隨時可能會沒命。但是,這樣棘手的脊髓手術,他沒有經受過,根本無從下手。
見這戴眼鏡的軍醫臉上出現了忐忑,頭目先把話說絕了:“我告訴你們,他是我弟弟,如果你們裡面誰讓他沒命,你們通通給我弟弟陪葬。”
眼看形勢到了這個地步,進修生肯定是沒有辦法的,趙班問身邊的小民:“你有辦法嗎?”
“有辦法,也得有齊全的手術裝置,有好的助手,有好的藥物和血漿。”小民答的是實話。
“手術器械我們在一家診所裡偷來了一些。”頭目聽到這話,讓人馬上把東西都搬了出來。
幾個軍醫一看,見是十分普通的手術刀、鑷子、止血鉗,沒有專科手術器械,而且,藥物裡面,連血漿都沒有,只有葡萄糖和鹽水。一個個看了只能都搖頭。
頭目一見,火了:“你們不是號稱全軍最好的軍醫嗎?難道你們上了戰場,也有齊全的東西準備好讓你們救人?”
是沒有。但戰場上的急救包裡最少有幾針嗎啡可以鎮痛,讓病人不要動,好進行操刀,以最快速度夾出子彈後止血。可現在連一針嗎啡都沒有,更別提麻醉藥物了。這要操刀的是脊髓,病人一點動,都可能傷及神經,導致肢體殘廢。
“麻藥是嗎?你們缺的是麻藥對不對?”頭目這會兒想起了什麼,“你們不是說你們中間有麻醉師嗎?麻醉師能造出麻藥吧。”
麻醉師哪有可能造出麻藥。一聽這話,林藝璇緊閉雙唇。
頭目剛剛見幾個男兵上來給病人檢查,知道他們不可能是麻醉師,於是隨意抓了個女兵,把女兵燕燕揪了出來,逼問:“你,是不是麻醉師?”
“不。不是我!是她!”燕燕被他一勒脖子,都嚇得喘不出氣來,一手指向了林藝璇。
看著那凶神惡煞的土匪向自己走來,林藝璇張口大喊:“不,我不是,她才是!”
堂姐把皮球踢到她頭上來了,早有預料,林涼甩甩手,道:“要麻藥的話,你得讓我去到外面,你別誤會了,不是外頭,是屋外這個林子裡面有些草,可以嘗試作為麻藥。”這要歸功於近些天配合自己師兄楊科做研究,楊科每到一個地方,必做的一項研究就是調查本地土生土長的各種藥草,看能不能發掘出什麼稀有藥物。本地藥草裡,剛好有一種帶麻藥性質的馬葉子草。
頭目在她臉上看了幾眼,沒有發現她撒謊的痕跡,於是派了個人和她一塊出去。
林涼見機會來了,走出屋外後,故意先往林子深處走。夜黑路不清,她佯裝往前跌了一跤,緊接快速抓住了背後看押她的流匪雙腳。流匪跟著她一跌,摔下來的時候手裡的步槍脫出了手。她迅猛跳起,上去用膝蓋壓住流匪的胸頭,嘭嘭兩拳砸到流匪的太陽穴上,把人砸暈了。接著從地上摸到槍,快速換上訊號彈,但沒有發射。而是向主屋的方向喊:“快來人啊!”
這是由於四周肯定還有流匪把守,她想一個人逃不容易,況且如果發現她逃了,道不定頭目惱羞成怒把剩下來的人都殺了。
咚咚咚,離他們最近的一名流匪聽見她的呼叫聲,跑了過來。發現了倒在地上的同夥,一驚,把槍口對準林涼:“你做了什麼?”
林涼無辜地劃劃自己胸前,表示:“他自己滑倒了。我要是想逃,早就逃了。”
聽她這麼說不無道理,流匪先把自己的槍背到背上,然後撿起同夥的槍避免被她拿到手。瞅準了這個機會,林涼忽然大叫一聲:“大樹上有人!”
“哪裡?”流匪被她驟然的大叫,驚慌時隨手拿起這把剛撿起來的槍對準了頭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