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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人。那個女人這時候已被海水淹沒了頭部。墨蘭使勁兒劃了兩次水潛到較深的海底,才伸手撈到女人。然憑她一個人氣力,想將人救起不是那麼容易。撲通,又有人潛入了水裡頭。暗黑的水中,墨蘭看不清楚來的人是誰,也不會多想是誰,便與對方一同將女人先拉出了水面,接著拖曳到了海灘上。

女人平放到沙地上時,觸及鼻息已是沒有。墨蘭趕緊按了她兩下肚子,讓她嘔出大量的黃水,再在她胸脯上按壓幾下,漸漸地,女人有了自主的呼吸。

吳梓陽跪坐在她旁邊,一言不發地看著她一連串精確到華麗的嫻熟動作,眼前忽然朦朦朧朧的,像是在回想到很久以前的往事。

洛杉礬,那會兒在洛杉磯,她和他都要被派去急救中心學習。他比她先到一步,是他一步步教導她怎麼給病人做47肺復甦術。她是個很好教的學生,幾乎是一學即會。那段緊張到流汗的日子如今回憶起來,有一絲絲的甜蜜在心頭徘徊。但是,她學習急救知識時一教即會的嫻熟感,總讓他深感疑惑。

見她額角處的敷料被水打溼了,他不知覺伸出了隻手,指尖輕輕地快要觸到敷料上面時,她的頭一擺就給避開了。因此他的指尖打起了一絲顫抖,僵在了半空裡。

有孩子跑回村裡叫人,一輛軍車從村裡頭開了過來。

費海楠跳下軍車,大驚小怪地呼叫:“裕華,我剛剛到處去找你呢。原來你跑這裡來了。”之後,她發現了吳梓陽,用手指著他們兩人問:“是你們一塊救的這女人?”

“是的。”吳梓陽答。

費海楠馬上彎下腰察看溺水的女人,問:“她怎麼樣了?”

“吐出了髒水,但人沒有清醒,說不定是頭部撞傷。”吳梓陽站了起來,回答費海楠,“送去醫院檢查一下比較好。你是軍人吧?把她送到你們軍隊的醫院吧。”

“你是?”費海楠聽他說的頭頭是道像是個醫生,當然會質疑他的身份。

吳梓陽白皙的臉拉出了一抹苦笑:“我曾經在美國一家急救中心工作過。只是,近來像是一隻迷途的羔羊,不知道以前自己究竟做了些什麼。”

“原來是留學歸國的學子。”費海楠從他回答的字面上這麼理解。緊接,她要求他幫手將溺水的女人抬上軍車。

墨蘭看他爽快地接受了費海楠的要求,愈是以為今天的吳梓陽與之前陪楚雪虹的時候大有不同,像是變了個人。真是因為遭受太大的打擊而一蹶不振了嗎?看著他,那張本來就清苦的學子臉凹陷了一大塊,顴骨突了出來,雙目憂鬱,眉經常徵徵簇著。

吳梓陽回頭,給她一個憂鬱的笑容。

墨蘭從他身上抽離目光,望向大海,她此刻的心情與大海一樣的平靜。她待他,終是不再有任何一絲激情。

望著她一抹清淡高傲的側影,吳梓陽的雙目中浮現出霧氣,好像是透過了她的剪影不斷地眷戀舊事。

軍車往基地的方向行駛。到達最外邊的一層哨崗時,哨兵攔住了軍車,道:“陌生人不準進入基地。”

“是傷患。”費海楠答說,“只在基地外域的小診所看診。”

這個小診所,是部認為了方便給附近小村的村民看病而設定的。

哨崗放行。軍車幾聲嘟嘟,就到了小診所。擔架兵出來,將溺水者抬進了診室救治。墨蘭等三個人坐在外面等結果。這時一陣風吹來,未乾的衣服貼著身體表面,墨蘭不覺地鼻子一癢,要打個噴嚏。

“趕緊進去換個衣服先,不然要感冒的。”吳梓陽看見她樣子,聲音裡略帶了焦急說。

“對,對。瞧我都忘了。”費海楠馬上把他們兩人都趕下車,並且招呼戰友給他們取來能更換的衣物。

墨蘭待換了乾淨衣物後,在小休息間拿條毛巾擦著溼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