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與警方聯手追捕的罪犯,正是昨天京州電力輸出公司大火的主要嫌犯之一,當局已經將此嫌犯歸為恐怖主義分子。
許樂與施清海對視一眼,看出各自眼中的複雜情緒。
“你昨兒在京州嗎?”
“我昨兒在屁州。”
……
聯邦政府相關部門,為了儘快結束關於臨海體育館暗殺事件,給政府所帶來的衝擊波,那位反政府軍的叛徒以及某些勢力為了掩蓋某些真相——各方力量在這一刻找到了合力的出口,互相完美地配合,隱藏了追捕施清海的真實罪名,而用恐怖主義分子的名義,獲得了憲章局的許可權配合。
他們必須抓住施清海,或者殺死施清海。
“政府原來也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
許樂感慨了一聲,旋即想起很多年前封餘大叔對於第一憲章的評論,是啊,就算出發點再正確、再如何強大、再有無比詳盡的憲章法律約束的中央電腦,終究是人類手中的機器,掌握它的人類如果出了問題,它自然也會出問題。
“政府向來就是這麼無恥。只不過沒想到這麼大的陣仗,居然是因為我一個人,我感到很榮幸。”
施清海一邊組裝著槍械,一邊仔細地聆聽著耳機裡的動靜,忽然間他的眉頭皺了起來,說道:“他們把頻道改了……我沒有發現,這幾分鐘內的對話有問題,說不定他們已經來了。”
說完這句話,施清海像變戲法一樣,從身邊拉出一張超薄的光屏,光屏上出現了一些暗紅色的小光點。許樂怔怔地看著這一幕,心想特工果然是特工,身邊隨時都會有這種高科技的東西。
超薄光屏似乎是某種探測裝置,許樂沒有見過,看上面的標尺單位,應該籠罩著這幢樓房四周五百米的距離。施清海在選擇這個逃生點的時候,應該在外面已經安了不少監控的裝置。
“人已經到了。不過好像有些另外的人。”施清海看著光屏上的光點移動,撓了撓自己的頭髮,將一絲不苟的油頭撓成了往日常見的亂髮,笑著說道:“我要走了,你去地下室躲著。”
是我要走,不是我們要走。聯邦調查局只用了二十幾分鐘的時間,便查到了施清海最隱秘的藏身地點,這位優秀的專業人士,在第一憲章的光輝下,真的無法生起太多的勇氣。他微笑望著許樂,說道:“你已經愚蠢到回來臨海,想必不會愚蠢到要跟我一起去投奔死海。”
“我不是蠢人。”許樂低著頭,把邰家工作人員給自己配的原號卡,重新放進了手機裡,平靜地回答道:“我雖然沒受過你們那種專業訓練,但對付第一憲章,我可比聯邦裡任何人都有經驗一些。”
說完這句話,許樂抬起了左手,將手腕上的金屬手鐲,對準了施清海的後頸。
然而下一刻,施清海的身影,就已經從房間裡消失,從露臺那個地方一躍而下,只留下身旁有拐,行動不便的許樂。
“看來你對我真沒有什麼信心。”許樂笑了笑,拄著金屬柺杖,跟著他從露臺上跳了下去。
施清海目瞪口呆地看著落在自己身邊的許樂,偏著頭讚歎道:“一,你身手是真好,瘸子也能跳樓。二,你真不怕死……但小爺我帶著你個殘廢怎麼逃?”
許樂笑了笑,在這時候可真沒有什麼興趣和對方鬥嘴,也沒有時間去表達感動,憲章局如果追蹤的是施清海的晶片,那他離開後,自己躲在地下室自然便是安全的。
“聯邦調查局的人要抓你,但也許還有人想殺你。”許樂想到在東林的時候,聯邦軍方毫無先兆地對修理鋪發起的攻擊,心情有些沉重。
小心翼翼地走過兩條街道,在出口處,他們兩個人遇到了盤查,那是幾名穿著黑色正裝,耳朵裡彆著乳白色耳麥,恨不得向全天下的人宣佈自己是特工的幾個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