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初弦神思遊離著,輕蔑地笑了下,終是點頭了。
何氏見她答應,喜笑顏開,&ldo;這才是好姑娘。詩會還有幾日,你好好和姊妹們玩。你放心,只要你乖乖的,母親是不會虧待你的。&rdo;
然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儘管長公主和何氏都令下人不得外傳,來參加詩會的許多人還是知道了,溫初弦因愛慕謝郎而偷竊玉佩的事。
她的身份和其他貴女比本就是低微的,這下子更被孤立,在眾人眼中宛如怪胎一般,全身上下哪裡都是笑料。
接下來的兩日雖無風波發生,溫初弦過得卻也不痛快。
人人都嘲笑她,沒人願意靠近她。無論是飲宴還是遊湖,大多都是她一個人,孤孤零零的。
也唯有謝家那浪蕩的二公子謝靈玉,和她同病相憐。
謝靈玉因為在青玉巷梳籠了一個妓子,被長公主一氣之下關了禁閉,直到這幾日的詩會才被放出來。
可憐少年郎被關了好幾天,面色慘澹,萎靡不振。在他那光芒萬丈的大哥的襯託下,無人注意。
人人都覺得他是個浪子,不願靠近。因而每每溫初弦獨自一人飲宴時,都能看見謝靈玉坐在她對面喝悶酒。
兩人時不時地對望一眼,都心照不宣地明白對方的處境,百無聊賴地移開目光。
直到詩會的倒數第二日,謝靈玉和溫初弦的坐席被安排在了一塊,謝靈玉才主動和溫初弦寒暄了一句。
&ldo;聽說你傾慕我哥?&rdo;
溫初弦以為謝靈玉也是來揶揄她的,便道,&ldo;謝公子不是也喜歡了一個歌姬娘子?&rdo;
謝靈玉懨懨說,&ldo;歌姬怎了,我就是喜歡花奴。你這種大家小姐看不起歌姬麼?&rdo;
溫初弦道,&ldo;沒有,挺好的。我娘就是歌姬。&rdo;
謝靈玉懶懶地哦了一聲。
兩人無話,各自喝了會兒悶酒。
&ldo;我哥要娶別人了,你就死了心吧。&rdo;
&ldo;已經死心了。&rdo;
&ldo;你出身太差,他看不上你的。&rdo;
溫初弦酌了口酒,&ldo;看不上就看不上吧。&rdo;
&ldo;……&rdo;
謝靈玉沒想她這麼看得開。
&ldo;特遺憾吧?&rdo;
溫初弦眉心微動,似想起了辛酸的往事。
清酒辣得她喉嚨有些痛。
她坦誠說,&ldo;有點。&rdo;
&ldo;不過我和他好過。雖然他現在變心了……變就變吧。&rdo;
謝靈玉眸光停滯了一會兒,揉了揉太陽穴,&ldo;或許還有另一種可能,他沒變心。&rdo;
溫初弦頹然瞥謝靈玉一眼。他這話太荒謬,她都懶得接話。
謝靈玉見她不以為然的樣子,憾恨地砸了咂嘴。
他胸口怦怦直跳,猶豫了再猶豫,還是將心頭話說了出來,不說他可能會被悶死。
謝靈玉聲音壓得極低極低,自己都快聽不見了。
&ldo;溫初弦,你眼瞎,枉他對你一番深情。&rdo;
&ldo;枉誰?&rdo;
&ldo;謝靈玄。&rdo;
溫初弦本來不委屈,被謝靈玉給說委屈了。
她撇了撇嘴,臉蛋嘟著。如今的謝靈玄待她,也能叫一往情深?
她小聲嗔了句神經,起身就要走。
謝靈玉在背後說,&ldo;溫初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