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初弦深深吞了一口氣,咬牙切齒地對謝靈玄說,&ldo;如果你不想這麼快把我玩死,就放我和她說一句話。&rdo;
若汐月把她和男人偷的事告訴長公主,她必死無疑。
她越火急,謝靈玄卻越漫不經心。
&ldo;說得怎麼好像我劫持你似的,咱們不是兩情相悅的嗎?&rdo;
他貼了貼她的臉蛋,她立時如觸電一般,臉比暈紅的晨曦。這些肌膚的親密像他施捨給她的,關鍵她還無比渴望。
&ldo;喜不喜歡啊?&rdo;
如果她是一個風箏,那麼謝靈玄與她的任何親密接觸都像是風箏線,能燃起她心底無比的愛意,讓她頓時瘋了似地不受控制,連恨都消磨得一乾二淨。
世上真沒有比這更邪門的事了。
她只得悲哀地答,&ldo;喜歡。&rdo;
這時,汐月又叫來了旁人,敲門聲更加激烈。
謝靈玄大發慈悲,往她身上披了件寬寬大大的戲服,將她的雪膚花腰全部遮住。
他拍了拍她的臀,輕飄飄地道,&ldo;去吧,和你的小婢女解釋清楚。告訴她,你還要兩個時辰才會回去。&rdo;
溫初弦默冷片刻,起身,踉踉蹌蹌地往門口走去。
鎖從外面被人開了。
她推開一個小縫兒,只露出一個頭來給汐月。
但汐月能看見,她髮絲凌亂,唇色紅腫潤澤,顯然剛剛被人深吻過。頸下里三層外三層的衣衫也不見了,伶仃的身子骨兒完全就被一件單薄的戲服罩住。
汐月完全愣了。
&ldo;夫人,您這是在做什麼?&rdo;
溫初弦晦澀而內斂說,&ldo;沒做什麼。&rdo;
她清澈的雙眸水漉漉地抬起,是在透過眼神,懇求汐月救一救她。可惜汐月完全處於憤怒和震驚中,半點沒明白。
&ldo;夫人……&rdo;
&ldo;我還要兩個時辰,才會回去。&rdo;
她把謝靈玄勒令她說的話說完後,便又將門扣緊了。
汐月大驚,兩個時辰後才回去?那時天已完全黑了。
婦眷隨意踏出垂花門拋頭露面,已然不對,夫人還這般晚回去,一定會惹公子和長公主大怒。
夫人知不知道她自己在做什麼?
夫人那樣子,明顯外面有姘-頭了。
汐月好心痛,公子和她多麼和美,全長安城的人都艷羨,如今夫人竟這般水性楊花,真要背叛公子不成?
謝靈玄在裡面等著溫初弦。
他淡淡譏道,&ldo;不錯,挺聽話的。&rdo;
溫初弦亦譏諷,&ldo;我能怎麼樣,說你在裡面,叫人來抓你?&rdo;
謝靈玄笑了,宛若千萬縷的柔絲。他重新將她帶入懷中,颳了刮她的鼻尖,&ldo;要抓也是抓娘子啊。這般偷偷摸摸地來外面,你那名義上的丈夫和婆母,會不會生氣?&rdo;
她躺在榻上,承受著他給予的一切,斷斷續續,&ldo;你既知道,為何還故意為難我?&rdo;
他隨口說,&ldo;因為你想念我,我也想念你。&rdo;
溫初弦不再說話,只餘眼淚如珍珠斷線般落下。
她被他懾住了,如欲窒息。
一面酒釅情濃,一面蜂蠆刺心。
謝靈玄毫不留情,繾綣深處,切切問她,&ldo;那個冒充我的人,對你好不好?是我待你更好,還是他待你更好?&rdo;
溫初弦死魚般垂著眼睛,&ldo;給我口酒,我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