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明就頂著這麼副乖覺到不行的長相,男生眉間攏著的戾氣卻是根本不容忽視。
坐在第一排跟他離得近的同學都忍不住打了個抖,把身子使勁往後縮了縮。
「你是?」楊老師看著他,也沒因為他那麼大聲音踹門兒而惱怒,聲音依然溫和,「我們班的?」
男生像是沒想到老師竟然沒罵他,詫異神色一閃而過,臉又冷了下去,但戾氣卻是顯而易見的收斂了,「是,我轉學生,溫揚。」
楊老師低頭看了看手裡的花名冊,找到了男生的名字,點點頭,「還沒排座位,先隨便找個位置坐吧。」
其實話是這麼說,班裡基本所有的座位也都滿了。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只有秦歌和申夜前面那排還空著沒人。
溫揚眼睛在班上掠了一圈兒,鎖定目的地往那邊兒走。
秦歌偏頭跟申夜小聲講話,「哇這小子,看著比我還剛阿。」
申夜沒直接回答,側頭認認真真看了看秦歌,又抬頭看了看正走過來的溫揚,抄起支筆在紙上寫道——你倆感覺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秦歌饒有興趣的挑了挑眉。
申夜繼續寫——你是看著很軟,其實很剛。
秦歌拖長音「哦」了聲,又問,「那他呢?看著剛其實軟?」
申夜點點頭,在紙上寫下兩個大字——直覺。
秦歌撇嘴,「我怎麼就直覺不出來?」
沒來得及再多說,溫揚已經走近了,看著他面前足夠塞進一個半椅子的寬闊位置,一臉不爽的轉頭對秦歌道,「往後點兒行不行?坐不下了。」
秦歌:「……」
秦歌有點兒想發火,理智告訴他自己活了一把年紀不該跟人一個未成年的小p孩兒嗆,但嘴巴卻比腦子動的快,「同學,你他媽二百斤還是打算躺在這兒,這麼寬的位置你進不去?」
溫揚對著秦歌揚了揚左眉毛,也不回懟,就特別欠揍的點頭,「對,進不去。」
言外之意——我就是挑事兒,你能把我怎麼著?
「怎麼還不坐下?」楊老師的聲音從講臺上傳下來。
秦歌心裡默唸三遍「我不生氣」,咬著牙把桌子往回用力一拖。
溫揚又揚了揚右眉毛,拖開凳子坐了下去。
對著他的後腦勺,秦歌氣不打一處來,側頭看申夜,「這就叫你說的看著剛其實軟?」
申夜摸鼻子,他一直自認看人很準,可現在自己小朋友還在氣頭上,申夜就不準備火上澆油了,在紙上寫——我說錯了,他看著剛其實也…
最後一個「剛」字還只寫了一豎,秦歌的聲音已經響起了,還是沒壓著音量百分百能讓前桌聽見的那種,「看著剛,其實智障。」
話音落下,秦歌就看著前桌的凳子忽然往前翹了起來,之後重重落下,懟在了自己桌上,震的他桌角的塑膠水瓶兒「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操!」秦歌低聲罵了一句,彎腰下去撿水瓶兒。
申夜在紙上刷刷寫下兩字,用筆戳了戳前桌的後背。
溫揚轉過頭來,看見紙上的「道歉」兩字,笑了。
倒是沒把炮|筒對準申夜,溫揚直接微側過身,看向了剛撿回水瓶兒的秦歌,「知道我什麼時候才跟人道歉嗎?打架,把別人打壞了的時候,我就會說,「抱歉阿,把你打成這p樣了。」怎麼樣,還想聽我道歉嗎?」
「巧了,」秦歌把在水瓶兒上捏了兩下,把它原放回了桌角,一笑 ,「我也有這習慣,你想不想賭一把,咱倆最後誰跟誰道歉?」
「第四組最後那兩個,」楊老師在講臺上點到了他倆,「新同學是要培養友誼,也不用這麼爭分奪秒吧,等我把話說完再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