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修伸出手去,差點碰觸到顧佐纖細細碎的脖頸之時,他有些生硬地移向領結處。“如果不想讓我操心的話,先學會怎樣打領帶,如何?”
被細細整理領帶的顧佐垂著眼,一動不動地站著……似乎身體不再像過去那樣強烈地排斥別人碰觸,大概是漸漸熟悉亞修的存在了吧。
正和體育老師曾根安娜交談的石元忽然怔了怔,想開口說出自己看到的,可是又覺得很不可思議。
“哎呀,你在幹嘛啊?果然又在偷窺吧”,曾根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什麼偷窺啊!我那是監視!監視!”石元連拼命解釋,不過他就這個問題已經反覆糾正曾根安娜,卻從來沒有被理睬。
“看到什麼了?露出那種若有所思的表情?”對於曾根安娜來說,石元連居然在思考?真是不可思議。
石元用手託著下巴,不解地說,“難道因為顧佐是亞修的少爺,所以亞修才特地跑到學校裡來當老師的嗎?可是現在的年代真的有什麼少爺、執事嗎?”
“啊哈?你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
“哎,沒什麼沒什麼”,石元連擺擺手,他也有些懶得對曾根解釋。不過她說的沒錯,顧佐和亞修並不是目標,所以還是別花過多的經歷在他們身上……這麼說來,還有一個人也是今天新入學的…
“紅葉~草摩紅葉~~”,上川美紀開啟自己的餐盒,裡面整整齊齊的排著草莓,“要不要吃?”
“要啊要啊”,被男生包圍的紅葉從桌上探出身去,從上川美紀的餐盒裡拿過幾個草莓,“謝謝。”
“哎,我也要吃!”
“上~川~我也要那樣的待遇~”
男生們紛紛笑了起來,上川美紀瞪了幾個起鬨的男生一眼,返回自己的座位。
“真好,開學第一天就和上川那種可愛的女孩子一起上學”,有人感嘆道。
連同紅葉的同桌,下澤久也贊同。
“聽說,你們四個人一起來的吧,上川、你、那個新上任的英文老師,還有誰啊?”
大家已經把不起眼的顧佐忽無視掉了。
“還有佐佐啦!”紅葉有些不滿地說,他把兩個草莓一起吃掉了,腮幫子一下鼓了起來,引得上川美紀和其他圍在一起的女生驚呼‘紅葉好可愛。’
“佐佐?顧佐?”下澤久第一個反應過來,“啊,那個陰沉的傢伙啊。”
似乎覺得下澤語氣不善,紅葉轉頭問他,“為什麼這麼說啊,佐佐可不陰沉。”
“…這個名字好熟悉”“啊,就是那個上次全校大會里被叫出去的那個吧?”“好普通!紅葉你怎麼會是他的親戚”
男生們開始討論起顧佐,下澤久點頭說,“就是那個傢伙,莫名其妙被叫出去了吧?據說父母在什麼車禍裡都死掉了…我看那是騙人的吧?警察都來了,他大概犯了什麼罪吧?”
下澤久幾乎就是遷怒,有些男生認同的點起頭來,說道八卦,他們幾乎都忘了紅葉是顧佐的親戚。
呯地一聲拍響了桌子,連旁人都覺得手痛,紅葉的表情斯文未變,他看著下澤久一字一句的說,“你這個有點過了吧,請道歉。”
“道、道歉?”下澤久覺得許多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了過來,裡面就有他的愛慕物件上川美紀。
連上川美紀都看著的話,下澤久就無法老實開口了,反而裝作膽大的叫囂起來,“什麼開口道歉,你是在莫名其妙吧!”
被詛咒的身體,被附身的兔子,一直以來,都是被唾棄、隱瞞的存在。第一次有那樣的人會對變身的自己報以笑容,支援著紅葉走過那段被母親遺忘的最重要的時光。顧佐像一個溫柔的哥哥一樣寵著紅葉,一如第一次見面那樣總是站在孤立無助的紅葉身邊,讓他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