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益中的佈局,對三人不熟悉罷了。
11月初,劉巴秘密在犍為郡資中縣召開會議,開始正式集結益東益西的人馬平叛。因為成都雒城方面還要防備梓潼,李嚴和婁發動不了,而陳應已經在南安一線,所以益西方面主要負責策應,由益東主要負責南中方面的平叛救援工作。
同樣,由於文聘主要負責巴西至東廣漢兩郡沿線的防務,無法動身。所以張松也是帶來了王威沈彌吳班三將,各領部隊前往江陽郡備勤。可以說,劉賢集團在益州的佈置,幾乎全部集中在了犍為江陽以及益州三郡。
與此同時,秦臧縣縣治所內,陳林迎來了一位客人。
“陳長史,須有多年未見了。”
“谷府君,一別已有十八載也。”
谷進一愣,心裡的譜已經有了一半了。
11月中,堅守一個月的趙韙終於心理防線崩潰,領七千殘兵向谷昌縣的正北方向牧靡縣(今雲南尋甸縣)潰逃。
而正北方向,馳援而來的嚴顏劉雙業已靠近距離牧靡縣近兩百里的味縣(今雲南曲靖)。趙韙的心思,就是在谷昌縣的正北,打一個伏擊戰!
趙韙並沒有想象中走得那麼輕鬆,南中打攻堅戰不行,圍了一個月,趙韙從萬餘人馬也不過損失千餘,有兩千餘人馬都是突圍被留或者走散的。
而且李元也沒放過趙韙的意思,句易的人咬的很緊,一直跟在屁股後面吊著。
谷昌城內,陳林並沒有隨著大部人馬北上,而是暫時在谷昌清場。他在檢視糧倉過程中,就關注到了糧倉周邊的排水渠有糧草被燒燬的殘渣。如果是正常情況下,陳林就會勸李元罷兵。
事實上剛剛佔領谷昌的時候,陳林就已經勸過一遍了。
經過谷進的提醒,陳林發現了一些漏洞。
谷進的老父親谷永和陳林都是桂陽郡耒陽人,陳林因為在耒陽有點破事,所以就往交州逃。谷永在鬱林庇護了他一段時間,有了這麼一段緣法,然後陳林就自己往南中去求發展了,投了李顒。
谷進這次找他,是想讓他脫離益州郡,跟著谷進混。陳林沒答應,本來這沒什麼,但是來的人是谷進本人,這就讓陳林有點警覺了。
明裡暗裡的陳林也問了鬱林郡包括交州的動作,谷進閉口不談,只是說荊州已經關注到陳林這個人了,讓他好自為之。
這就讓他存了一點明哲保身的想法,事實上陳林也不願意跟著李元作亂,但是既食君祿,當為君憂,李元向他求計,他才出了這麼一個火中取栗的計策。
陳林甚至打心眼裡就不覺得魏延會反,魏延是蕩寇門下,前程絕非李元任忠之流可比,怎麼會昏頭反叛呢。不過有一說一,有了事實基礎,加上魏延個性使然,陳林都信了五六分,遑論已經被光復南中的宏偉目標衝昏頭腦的李元了。
谷昌本來就是趙韙的大本營,眼下剛剛秋收結束,益州郡北面的糧草都在趙韙這,所以他也沒有糧草之虞,乃至於走的時候,都燒燬了一部分。
這特麼怎麼能會是趙韙頂不住要逃呢?照這個進度,趙韙至少還能守五個月都不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