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馬車哩。
站在院子前的瞧見秀娘過來了,都挨個打了聲招呼,秀娘也是應了幾聲,隨口問叨了身邊一個夥計,咋的大夥都不幹活。
那個夥計不知道是不敢說,還是別的啥,只是支支吾吾的說叨著,讓秀娘去問問楚戈就知道了。
秀娘看了他一眼,想想就過去了,她招呼了李老頭和楚福一聲,問叨楚戈咋了。
楚戈瞅著秀娘說到了,這兩天他們是輪著白天黑夜兩班倒,每次板子造好放到東屋,都有在本子上記下數,昨個兒上半夜,楚福看著本子上的數量都夠了,就喊著讓夥計們歇工休息了。
反正再過一個半時辰就要天亮了,而且後院裡的夥計們也實在是頂不住了,這三天半的功夫,把大傢伙都磨得乏的很。
秀娘聽到這,只是點了點頭,這茬連她和文氏的臉上都掛著倆淡淡的黑眼圈了,更別說是這些男人們,可楚戈接下來的話,讓秀孃的小心肝“咯噔”了一下。
早先晌午吃完飯,楚戈他們就開始清點東屋那邊的搓衣板子,可數來數去,還差了三百來個,不過楚福很肯定的說了,他昨天仔細的數了幾遍,是夠數的。
對於楚福的說辭,楚戈也沒說啥,因為昨天他也看著本子數了一遍,數字確實沒錯,可這庫裡就這麼多板子,事實就擺在眼前啊,真真是讓人傷腦筋啊。
李老頭看他們哥倆,“哎,我說,這下午就要交貨了,你們這茬還攪合不清,一下子說夠數了,一下子說不夠數,這茬到底咋辦啊!”
楚福說著,“哎,要不,我再跟夥計們數一數,說不定是咱數錯了。”
楚戈想想說了,“哥,不用數,剛咱不就數了三遍了麼,還是差這個數著,我看,咱還是再到屋子裡尋摸一遍,說不定擱那塊還堆著些哩。”
楚福一擺手,“哎,二弟,那間屋子就那麼大的地兒,進去掃一眼就能看全了,不用找了……”
秀娘沒去注意楚福和楚戈來人的嘮叨,她尋思了一會,看著楚福手上那的本子,就問叨這哥倆了,“楚戈,大哥,你們有仔細看過賬本了麼?”
楚戈和楚福聽著了,想也沒想就應了一聲,秀娘看著他們,說叨著把本著接過來,坐到東屋門前的木欄上,一頁一頁,一行一行的翻看著。
剛楚戈和楚福說了那麼多,這庫裡的數和賬面的對不上,那問題就應該出在賬面上,因為庫裡的數是死的,而且鋪子裡的夥計這幾天吃住一直都在鋪子裡,而且這庫裡少的是三百來個板子,不是三倆個,根本就不可能有人偷出去買賣。
秀娘這麼尋思著,果不其然在第四頁的發現問題了,她翻開第五頁看了看,完了把本子攤開給楚戈哥倆和李老頭看,“喏,你們自個兒瞅瞅,就是這了。”
楚戈接過手,三人湊到一塊看著,這李老頭眯著眼兒瞅了半天,“哎,丫頭,我咋看不出個啥來哩。”
秀娘知道讓他們自個兒看的話,也是看不出啥來的,她乾脆告訴他們得了,其實說真的,楚戈他們記的這個帳,真真的是隨便的很,他們白天造了多少板子,擠著記滿一頁,晚上造多少也是擠著記滿一頁,兩下里造板子的速度和程序都差不多。
出問題的那張,就是造板子的第二天晚上寫的,那個時候好像是楚福帶著夥計們在幹活,當時估摸著是做完了最後一批,夥計們和楚福把板子搬到庫裡,大夥忙活了一宿,也是累得不成了,急著要去睡覺,就草草的在本子上寫下幾筆,可是筆畫太大,佔去了一大行,就翻過一頁寫下去了。
完了到了早上,輪到楚戈他們了,他們翻開本子一瞧,也清楚是怎麼一回事,秀娘估摸著,當時那個記賬的夥計是想一頁一頁的分開寫,就給楚福他們那一頁上尋著一小塊空地寫下,可最後不知道有啥事,他又忘了把自個兒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