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這老大的一家藥鋪子,這麼大的買賣。這麼大的掌櫃的,別人會不買你個面子,會給你一間既貴錢,地段又不好的鋪面。”
田掌櫃擺擺手,笑了,“小嫂子過獎了。田某有何德何能呢。”
秀娘咧咧嘴,“哎,不過話說回來了。人家要是給著田掌櫃這麼一間既貴錢地段又不好的鋪面,這裡頭又帶著人情,那到時田掌櫃,你是要還是不要啊。”
田掌櫃一愣,他笑著。“這尋買鋪屋,講究的是你情我願。真真實實的擺在前面讓你看的,你覺著好了就買下,覺著不好就不要,不用講什麼人情世故的,不過……”
他說著端起茶來飲了一口,又說了,“不過這種莊稼又不一樣了,有人賣給我種子秧苗,一開始興許看不出好壞,我這帶回去種到地上,這日子久了,那莊稼就長起來了,可是好是壞的都已成定局,換不了了,到時我若是找那人理論,那這事該怪我的土地不好呢,還是怪那秧苗種子不好呢?”
田掌櫃的一說完,秀娘瞅著他一會,倆人忽的就笑出聲了,剛他們說叨的,各自都明白對方啥意思,也就心照不宣了。
秀娘尋思著該走了,就說叨著站起來,笑笑的,“那成哩,我也該走咧,我這事兒就勞田掌櫃多費心了。”
田掌櫃瞅著也跟著站起來,他說叨著拿起桌面上的一張紙,這上面寫著怎麼種植二寶藤,只不過有幾項秀娘沒“寫”清楚。
“小嫂子客氣,啊對了……小嫂子你剛說讓我用這上面的法子種養二寶藤,可我怎麼看著好像還缺一頁呢?”
秀娘裝著看了一眼,笑著,“哦,我道是啥哩,昨個兒擱家裡寫了來著,可到後面沒紙沒墨了,就只弄著一張,這後面剩下的,都在——”她說著指了指自個兒的腦袋,“這裡面存著哩。”
田掌櫃瞧著,心裡嘀咕了一句,嘴上笑著,“哦,那有勞小嫂子相告了。”
秀娘對田掌櫃擺擺手,讓他靠近些,小莫聲的說,“田掌櫃,這最後一條啊,也是最最重要的,那就是……”
田掌櫃瞪著大眼兒,靠著前,豎起耳朵,等著秀娘說下去。
秀娘學著他的樣子託著長音,忽的高聲,“那就是少澆水,多加肥拉。”
田掌櫃嚇了一小跳,“肥?什麼肥啊?”
“田掌櫃,你那田地裡使得啥肥兒,這二寶藤就使得啥肥兒,可就這樣了,我先回去等信兒了,田掌櫃,下回兒見。”
秀娘笑著說叨了一聲,拿起桌前的空籃子就出去了。
她剛走出藥鋪的大門,櫃上那小夥計就來到後院,他本想來看看田掌櫃是否還在氣頭上,可誰知倒叫田掌櫃瞅著了。
田掌櫃喊住那個想溜腳跑的小夥計,讓他去把櫃上的王師傅叫到後院來,他有話要說。
那小夥計瞅著田掌櫃說話的樣子和平時一樣,想來定是氣消了,哎,這讀書人就是這點好,他忙應著一聲就走了。
差不多過著一半會兒的,一個四十來歲的男子來到後院,他見著田掌櫃,作揖說叨,“掌櫃的,你喊我啥事?”
田掌櫃對這中年人倒是和氣的很,因為這個王師傅上山挖採草藥已有三十年頭了,對這藥材啥的相當熟悉,他可是鋪子裡的主心骨,田掌櫃當然得對他客氣了。
他笑著讓王師傅坐下,說了,“王師傅,剛才那農婦送來的藥草苗子,你可有過目?”
那王師父是個老實憨厚的人,他點點頭,說著,“掌櫃的放心,我都驗過了,那幾株就是二寶藤,瞅著可是好苗子哩。”
田掌櫃一聽可是歡情了,他笑出聲把手裡的紙張交個王師傅,“好好,那王師傅,你在咱後院尋塊地,把這二寶藤種上,要是院子裡的土樣不行,就到我地裡扒些土來,要是照這紙上的方法,能養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