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塊下來了。
那夥計打遠看著秀娘,扯扯嘴笑著,“那啥。小嫂子啊,你在這等著一下,我們掌櫃的還在忙,他一會兒就下來。”
秀娘沒多想,對他笑應一聲,“哦。知道了,謝謝啊小哥。”
“哎,那成。小嫂子你坐著,我先到櫃上去了。”
那夥計點了下頭,說叨著就出去了,他走著暗中回頭窺了秀娘一眼,心裡嘀咕著。這小嫂子看著人兒不錯麼,不知咋得罪掌櫃的了。讓他這麼尋法的治她。
這茬一個穿著長褂的老者過來了,他剛從外面買了些宣紙回來,一進院門就和那夥計碰到一塊了。
他皺著眉,指著這夥計,“你你你,你這小鬼,走遠咋不看著些,差點把我老頭子給撞翻過去。”
這老者是泰仁藥鋪的賬房,姓吳,除了田掌櫃喊著他老吳之外,其他人兒都喊著他吳叔,不是應著他年紀大,而是他在泰仁藥鋪呆的時間最長,好像從田掌櫃的父輩那茬開始,這吳賬房就在了。
那夥計扶著他笑著,“哎,吳叔兒,哪能啊,我這不接著您呢麼?”
老吳拿著手裡的宣紙小勁兒的敲了那夥計一下,“去去去,我不用你扶,你小鬼以後看著些路,摔著自個兒不打緊,被碰著人兒……”
那個夥計摸了摸腦門,嘻嘻笑了笑,“那吳叔兒,你走好啊。”
老吳說叨了那夥計一句,回身瞅著院裡的秀娘了,又順嘴問了一句。
他指著秀娘抖抖手,“哎,這不是……這女子不是給送二寶藤來的麼,咋擱這坐著哩?”
把他請到一邊,小聲的把田掌櫃早上交代的事兒都說了。
老吳聽著了,面上沒啥表情,只是叫那夥計回櫃上,然後走過院子上了二樓。
他來到田掌櫃的房內,從桌子上提了壺水過去,給田掌櫃的茶杯裡續上水。
“掌櫃的,你要是不待見那女子,叫她上來說叨倆句,打發她走得了,犯不著叫她擱著咱後院裡,礙了自個兒的眼啊。”
田掌櫃抬頭看著他,知道他說的是啥意思,“老吳,你在後院管著賬房,不明白前櫃的事,那個女人,可是狡猾的很啊,你不能因為早先,她送了你幾個雞蛋,就不明事理的替她說話啊。”
老吳聽著噎住了,剛才他是在為秀娘說情,可並不是為了那幾個雞蛋,只是他覺著這女子不簡單,她敢拿著這二寶藤的方子來跟掌櫃的換鋪面,那她心裡鐵定打著自個兒的小算盤,這兩下里弄得太僵了也不好。
他瞅了窗戶一眼,問叨著,“掌櫃的,那你這是要幹啥麼?”
田掌櫃笑著,也不回答老吳的話,“呵呵,老吳啊,我知道你以前住在鄉下,那你應是有見過耍山猴的吧?”
老吳不明白田掌櫃咋扯到這上面來了,他點了下頭說叨了一句。
田掌櫃依舊笑笑,“那老吳啊,你應該知道,這山猴剛抓住時,可不是那麼乖巧聽話的,那耍猴人是得先馴服的,好叫那些自以為是的山猴看到他了,再也不敢造次。”
老吳聽著了,皺了皺眉想著說叨啥的,“可是掌櫃的,你這……”
田掌櫃對著他擺擺手,“老吳,我知道怎麼拿捏尺寸,反正這鄉下婆子已經把怎麼種養二寶藤的法子告訴我們了,我們不必對她太過客氣,行了,你下去把上個月的賬本拿上來給我看看。”
老吳看著說不通了,也沒法子,就應了一聲下樓去了。
田掌櫃隨後把手邊的帳對完,歇息會兒了,喝口茶,他心裡尋思著,秀娘今兒在他這藥鋪子裡吃癟了,回去後定會和三姑六婆嘮叨啥的,反正他們那些鄉下小販暗地裡都是有接頭的。
他今兒就是想借著這茬,好叫別的鄉下小販看看,以後要想進他泰仁藥鋪的門,最好是放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