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陽村的小婆子可有再來?”
李師傅尋思著一會。說了,“沒有了掌櫃的,自打上個月,也就是你喊著她到二樓說話那次過後,就再沒見過了著。”
田掌櫃聽著了,也沒啥反應,只是喊著李師傅忙活去,自個兒就上了小二樓,他心裡磨著,難不成這小婆子是認慫了。不願來找他要那間鋪面作坊,願意吃這啞巴虧。
再不就是,像她自個兒說的那樣。是在村裡等著他去給她送地契,難不成,這小婆子就真的那麼沉得住氣?
田掌櫃獨自尋思著走到二樓,回到了自個兒的房間裡,那老吳在隔壁房裡做賬。這抬眼瞅著田掌櫃了,這按著慣例得去打個招呼。
老吳的房裡有個小爐子,一直架著火燒水用的,他瞅著水開了,就拎著銅壺過去。
“掌櫃的你來了。”他說叨著給田掌櫃的茶壺裡倒上熱水。
田掌櫃應了聲,他瞅著他笑道。“老吳,搬到這樓上來怎麼樣?”
老吳笑著,“好著哩。這我得多謝掌櫃的,在這樓上自個兒獨自一屋,不用和下面的小兔崽子們擠著一塊,可是不錯哩。”
田掌櫃笑著點了下頭,半個月前。他喊著夥計在二樓騰出一間房來,讓賬房老吳到這上面來幹活。其實為的就是方便他隨叫隨到,他倆好對賬,畢竟從現在開始,鋪子裡的生意就要好起來了。
他拿過老吳給倒的水,喝了一口問叨,“老吳,昨天我讓你把帳算了一下,看看咱上個月一共接了多少單子?”
老吳把銅壺放到地上,說叨著,“掌櫃的,你是要問外莊的那幾家,還是想問咱鎮子上的。”
田掌櫃說了,“泰仁藥鋪。”
老吳又問著了,“掌櫃的,你是想問那些大戶在咱這裡訂的成藥,還是周遭那些小藥鋪子在咱這訂的幹藥草?”
田掌櫃說了,“幹藥草……二寶藤。”
老吳說叨了,“掌櫃的,咱們前街這塊大大小小攏共八家藥鋪,在咱這訂了藥草的就有六家,他們都交了五十兩訂金,到時等咱的二寶藤下來了,他們要著多少,再在那些銀子裡把五十兩扣掉。”
田掌櫃點了下頭,笑著,“老吳,那咱們外莊的那幾家藥鋪如何。”
老吳說叨了,“和這兒的情況差不多,那裡的夥計到周邊跑了趟,也收了不少訂金,前倆天,外莊的掌櫃把錢存到了錢莊裡,都派了夥計把賬本和單子拿過來了。”
田掌櫃手搭在書桌上敲了幾下,心裡盤算著,眼裡的笑意更盛了。
“老吳,照這樣下去,這二寶藤的頭茬花下來,咱就得賺上一番了。”
老吳聽了也是一笑,“呵呵,看來掌櫃的今兒的心情不錯啊。”
田掌櫃笑了笑,退開身子,把抽屜裡的一個信封取出來,他開啟拿出裡面的紙張看了一下,然後拿給了老吳。
“老吳,要是過倆天,下陽村的那個小婆子過來了,你就把這個給她,打發她走得了。”
老吳看了看,“掌櫃的,這個是?”
田掌櫃把早先秀娘拿著二寶藤的種養方子,要換鋪面的事告訴了老吳,完了說著。
“這裡面裝的是一張租契,昨天我想了一下,咱們是做大買賣的,不能讓別人說咱們為富不仁,坑了人家鄉下小販麼。”
老吳尋思了下,“掌櫃的,那前兒我聽那女子說過,人家要的,可是地契啊。”
田掌櫃擺擺手,笑道,“那會這小婆子是嘴硬胡說的,她撐不了多久就得回來找我,一會兒你下去,把原先這小婆子,用二寶藤在咱們這換走了多少銀子算一下,然後加到這租金裡,差不多收取她一年的租子,等著咱銀子拿回來了,你就把這鋪面轉給她,要加多少,都算你的。”
老吳一頓,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