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這裡賣日用品？賣不賣衣服？俺和你們說咱們廠的衣服，質量是槓槓的。誰穿誰知道，如果這裡可以賣出……”

“你說什麼？一天的出貨量是多少？一千還是一萬……”

“年紀大了耳朵有點背，麻煩兄弟再說一遍。”

“……”

“……”

一箇中年人胖乎乎的樣子有點可愛，臉上滿是驚訝的神色，聽著旁邊的人對商城的描述一驚一乍的。

在有些人的眼裡只是談資。

而在有些人的眼裡是救命的稻草。

大裁員說直白點就是國家不再給廠兜底，要八仙過海各顯神通，能賺到錢就活下來，賺不到錢就倒閉。

那些經營不善的廠最先倒。

這才加劇了眼前的困境。

“廠長！按照您的交代，我們已經打探到一些訊息……”一個人憂心忡忡的走來，在他的後面還跟著兩個人。

中年男人脫口而出：“俺是什麼廠長？俺只知道如果再不找到銷路拿不到訂單，咱們廠就要倒閉了，上上下下幾千號人全部都要失業。”

“現在是什麼情況？火都已經燒到眉毛上。”

“還不趕緊多跑跑，多看看……”

“新鮮事物能接觸就儘量接觸，咱們這匹死馬要當活馬醫。以後大家還能不能有口飯吃，你們還會不會繼續喊我廠長，就看能不能給出一份合格答卷。”

越說心裡火越大。

真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想的，現在是在救命，不是在遊山玩水。

“一個商城能有多大的出貨量？就算他們願意幫忙，也養活不了幾個人。”被罵的受不了，有人忍不住回懟了句。

中年男人原本還想放過他們，聽到這話心裡的火，再次飆升一個臺階：“你是廠長還是我是廠長？這件事情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你要是覺得俺不行，去打報告把俺的權奪過來。”

“要不然就老老實實聽著。”

“俺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你們這些人知道些什麼？這個商城不得了，以後的前景廣闊，只要能長期合作，好處絕對少不了。”

“現在不是我們看不看得上人家。”

“是他們願不願意要我們的貨。”

“你們要是繼續用這種態度處理問題，俺就把你們當問題處理掉，都聽明白沒有？啊！倒是吱個聲。”

“……”

“……”

不過現在不是訓他們的時候，中年男人只能把目光看向其他地方，企圖以這種方式轉移自己的注意力重新投入到工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