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竹說的無辜,眼眉卻掃到她身後的啟軒齊身上,他身上的那把短笛散發著幽藍的光芒,那種非人非妖的力量無時不刻在吸引著他。
“我不要你救,以命還命,哪一方都是陰陽相隔。”青絲慢慢說著,突然‘啊’的一聲:“我不和你說,黎明破曉了。”說著,閃身化成一縷煙魂躲進了短笛裡。
九竹抬頭望著天邊,那天邊的霞光照耀,揭示著黎明到來。九竹好笑地轉頭望著那短笛,又望著漸漸轉醒地啟軒齊,也不打算要離去。
啟軒齊轉醒之時就見到自己的面前坐著一個好看的人,而那個好看的人眉目含笑望著他。啟軒齊臉色一寒,他自己居然在別人注視之下還能睡著,而且一點也不知覺。他臉色微微一變,轉身坐起,不打算理會那人。
九竹見啟軒齊打算要走,一把拉住他:“你就不打算聽我說點什麼?”“我不認識你,沒什麼好說的。”啟軒齊手一揮,打算要走,不欲理他。九竹一點也不放下,就地拉著他的衣角起身站起,笑眯眯道:“說些特別的啊,說些你一直想知道,卻永遠都不知道的事。”
“你知道什麼?”啟軒齊停下望著他。九竹見他不打算離開,終於鬆手,指著遠處的竹林:“那裡是我的住所,我們可以過去慢慢談啊。”
啟軒齊抬眼望著遠出,前方的確是一片竹林,只是他不知道面前的人是誰,究竟有何目的。啟軒齊撇了他一眼,欲不理他,轉身就走。
九竹沒見過這樣的人,冷冷清清,一點不通人情:“總有一天你還是會來找我的。”九竹慢慢說道:“可惜了那把笛子,以前怎麼就沒見過呢?”說到底,他還是想要他手裡的那把笛子。
正當九竹嘀嘀咕咕之時,啟軒齊已經漸行漸遠。
啟軒齊也不知道自己將到哪裡去,這才發現,天大地大,原來沒有自己容身之地。啟軒齊繼續往前走,或許翻過了前面的一座山,就知道該往哪裡去了。
“昨夜記歸,東風行我不眠不休。碎花鈴,醉酩酊。乍冷相迎,也只月獨行。”啟軒齊慢慢吟到,慢慢行走,卻在這句話之時,突然頓住,抬眼望著遠處霞光奪彩:“月獨行,日冥冥紅燭影,不見青絲移,夢相迎。”吟閉,啟軒齊嘆了口氣繼續向前行走:“不見青絲移,夢相迎。”
那把‘萬死魂之笛’就在啟軒齊的手裡,那裡繫著一縷的煙魂。在聽到啟軒齊吟出這句話之時糾痛萬分:“如果要以命換命,成妖在世,不如讓你好好活著。雖然也想你死,只是現在你活著,活著就不能死。”
啟軒齊沒有聽見青絲的話,所以就只有青絲在那自語,陪著他翻過前面的山,陪著他風餐露宿。
“過了前面,你要去哪裡呢?他們都有人陪,居所有定,你一個人要浪跡天涯嗎?”青絲喃喃道:“外面的陽光很大,軒齊你知道嗎?這把笛子裡面別有洞天,我想不到裡面會是那麼的黑,難怪那些被鎖萬年的厲魂不灰飛湮滅。”
就在青絲喃喃敘叨之時,突然感覺到了一股血腥臭味撲鼻而來。是惡靈。青絲心下一陣,她為鬼自然聽過不少鬼魅之說,只是從來沒見過,而眼下,就有一個惡靈向他們慢慢行了。
血腥惡臭越來越濃重,啟軒齊當年被師父抓去當藥人,專門以死人之身為藥,自是熟悉這種味道。那是血腥腥臭的味道,是萬蠕腐屍地惡臭。
啟軒齊頓時停下尋向四周,那股血腥臭味自南面而來,而且離他很近。
當啟軒齊轉身之時,就見他面前的三丈之外站著一個人,一個女子。很妖異很魅獲人心的女子。
青絲在短笛之中見到那女子之時,‘啊’的一聲縮的更進去。那是噬魂靈,是屬於惡靈的一種,專吸靈魂養靈為生,吸的靈魂越多,就能妖,現形於世間。而面前的女子,既然能光明正大地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