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不想動彈。
接著我聽到幾聲雖然被刻意壓制但卻有些異常聲響的聲音,透過門鏡,我看到許莫然咬著牙,臉色通紅,大滴的汗水滴落,他的手緊緊按在那隻腿上,像是拽著千斤重的重物一樣一點一點往外移動。
那痛我無法想象,因為沒有感同身受經歷過的人永遠都無法想象,但是…但是看著許莫然那一點一點往外蹭的腿和那痛苦糾結的模樣,我知道,那一定是凡人所無法忍受的巨大疼痛。
這一刻我後悔死了自己怎麼就沒和他說一聲我要走,依照他的個性其實我應該知道,知道他是特意趕來找我,他是擔心我了,在這裡不知等了多久,等到那隻腿開始犯了病。
蘇念錦,你他媽的就是一個混蛋。
第二天我去找他時,他臉色好了很多,這也讓我放心了,他還是那副清淡的樣,不過經過一次疼痛的洗禮整個人似乎又瘦了一圈。
“莫然,最近過的怎麼樣?”
“還那樣。”他淡淡地答道,然後看了我一眼,“我沒留在T大。”
“怎麼?T大沒把你留下?”怎麼會?依照許莫然的優秀程度,T大不應該做出這樣的事情,畢竟優秀的頂尖人才,正是所有高校所缺乏的人才。
“我不打算當老師了。”
“這不是你一直的嚮往,你說過,你最喜歡校園那種寧靜的氛圍,你說只有那裡最適合你的。”
“我有我的打算。”
“你確定你現在的打算是你所喜歡和想要的。”說著我走到他面前,半蹲下身子,握著他的雙手,看著他,“許莫然,你看著我,你確定嗎?確定這個決定是真正想要的。”
他果然看著我,而且是一動不動地看著我,這種對望太過深邃,以至於我下意識地迴避了開來。但是他卻不肯放過我,他的手扳過我的臉。
“我確定,蘇念錦,我這輩子從來沒這麼確定過,這就是我想要的。”說這句話時許莫然反過來握住我的手,他的指尖冰涼,像是沒有溫度的冷血動物一樣涼,人的體溫竟然可以像是蛇一樣,我莫名地想到了那個夜晚,他對我說,蘇念錦,我從來沒覺得這麼溫暖過……
之後許莫然就走了,只留了一張字條,上面寫著他新換的電話號碼。
其他什麼都沒留……
我再次去找秦子陽時已經隔了幾天,而這次我也沒再去他工作的酒店,直接去的pub。
那個時候是凌晨兩點多,上海的夜生活亦如所有繁華現代的都市一樣豐富多彩。
霓虹閃爍,到處都是人們垮笑怒罵的聲音。到處都是慾望金錢,都是一些帶著潮溼的,汙濁的東西,但是到了白天它們又都明媚起來,只有夜晚的時候才會露出來,露出來這些心底深處最原始的渴望的一些東西。
這就是人……
他們不知喝著什麼,說著什麼,但是臉上的表情總是那樣慵懶的同時盛放著。
在夜晚,人們的靈魂都是這樣,孤寂的同時有著狂野的血液在流淌。
秦子陽正在端酒,但卻因為我的到來手上的動作明顯僵硬了一下,由於這僵硬太過明顯,我看得真切,它們是不可忽視的,即使他後來用力的掩藏。今天我穿得格外性感,至少是我這輩子少有的性感,就連跟秦子陽在一起的日子我都很少穿成這樣,因為那個時候沒有必要,要真是想勾引他,引起他的性慾。我直接穿著豹紋或者那些黑色蕾絲的內衣就可。
“這位小姐,一個人嗎?”
我本來想說不是,但是看到秦子陽投注過來的目光又臨時改變了主意。
“是啊,一個人。”
“我可以請你喝杯酒嘛。”
我聳了聳,做了一個隨意的表情。
男人打了一個響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