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們的師父啊。
人這輩子,除了爹孃老子,最重要的人就是教導自己的人,因為有那個人,跟著那個人你這一輩子定然差不了。
雖然他現在還是個普通的郎中,魏卯還是魏卯。但是隻要跟著師父就能學到更多,假以時日。當別人只能庸庸碌碌活下去,魏卯還能接著學習,人只要一直地學習就會永遠走下去,走的比誰都遠。
這是師父說的話,他永遠都記得。
為了將來那個魏卯,他也一定會踏踏實實地學著,為了將來他也能救回一條性命。
有那麼一個人,就是那麼一個人,只要跟著她,人生就會變得不同,所以無論如何都要跟緊她,不能放鬆。
魏卯正想著,蕭全匆匆忙忙跑過來,“快……收拾收拾……讓我們過去了。”
“什麼?”四周忽然靜下來,大家怔愣地看蕭全。
“師父的婚事啊,讓我們過去周家呢。”
白老先生看向濟子篆,濟子篆又看看周圍的人,“怎麼說的?都讓誰過去?”
“讓我們想過去的都過去,周爺是這樣說的。”
想過去的都過去?
周爺到底知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現在整個一條街的人都在聽楊大小姐的訊息,這樣的話傳出來,整個一條街的人都去周家?那還不擠破了門。
濟子篆道:“別是說錯了。”
“錯不了,錯不了,”蕭全整個人如同爐蓋上的黃豆,被烤的又酥又脆,想要噼裡啪啦地裂開,難以掩飾心裡的高興,根本看不到濟先生的暗示,“周爺就是這樣說的,快過去吧,一會兒花轎到了,我們就等不到了。”
蕭全話音剛落就看到濟子篆皺起的兩條眉毛,然後不知是誰吆喝了一聲,“聽到沒有,想去的就去,不是光保合堂的郎中才能去。”
江掌櫃笑道:“你們湊什麼熱鬧,還是等訊息吧,周爺說的就是保合堂,保合堂是楊大小姐開的,你們那些和楊家沒關係,過去做什麼。”
“怎麼沒關係。”
“咸亨八年保合堂楊大小姐治瘧病,我們一起用冰水浸的黃花蒿,沈微言呢,沈微言能作證。”
張琰不甘示弱,“咸亨八年秋保合堂楊大小姐治楊梅瘡,我們家插過保合堂的旗子,楊大小姐親自教我們如何治楊梅瘡,張戈你別躲起來,當時你也在,我是第一個來求旗的。”
另一個郎中道:“咸亨八年冬,京城大亂,我們來保合堂幫忙,楊大小姐教我們如果包紮止血。”
“楊大小姐是你們的師父,也是我們的,怎麼你們去得我們就去不得。”
“讓開,讓開,我先去。”
聲音遠遠地傳來,大家轉過頭去看,只瞧見條花花綠綠的褲子和一團亂糟糟的頭髮,那個人懷抱著個小瓶子小心翼翼地走過來,眼睛謹慎地看向周圍生怕別人來搶他手裡的東西,“我的藥做出來了,我要去給楊大小姐看。”
聽得這話魏卯心臟劇烈地跳動,大白日的幾乎讓他看到了天邊的星星,“是……真的?真的做出藥了?”
朱善連連點頭,“做出來了。”
魏卯簡直要跳起來,伸手撈到旁邊的蕭全。“你聽到沒有?師父期盼的藥做出來了。”
師父花了很多心血想要做出的藥。
蕭全急切地說不出話來,“快……快……快……師父說……快……”
白老先生看到滿臉通紅的蕭全頓時哭笑不得,“快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保合堂要出新藥的,到底是什麼藥?
大家都很好奇,不管是什麼藥,都一定很厲害,保合堂推出來的藥哪個是別人見過的,張琰忍不住張嘴問,“是什麼藥啊?”
朱善將罐子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