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閒不下來地奔波長滿八角紅楓的田園或山林裡,如果是惡劣的天氣阻擋,他便只能無所事事地孤寂在家,看了教人心酸。
故此,蘭甜兒回家幾乎都是挑糟糕的天氣裡,冒著風雨皚雪還樂滋滋的,爸爸總會內心歡欣嘴上唸叨她該忙於工作,老是跑來跑去不嫌累什麼的……
她是家鄉那片嘴裡最聰明的女孩,考上最好的大學,優越的工作,工資可觀,還有個帥氣俊逸的男朋友……蘭甜兒沒時間的時候,芮諾就會自作主張地去盡孝道,說教不聽的。芮諾完全進入她的生活中,無人不知。去面對爸爸,她該怎麼坦然他中意的男子已不在身邊?撒謊麼?這不是長久之計啊。
思慮間抬頭就看到開過去的公交車。算了,知道就知道吧。蘭甜兒抬腿就往站臺跑。公交車在站臺停留短暫幾秒,她連車尾都沒摸到,眼睜睜看著它駛入正軌。
不是沒有下一班,只是會趕不到長途汽車。
蘭甜兒氣喘吁吁坐在站臺內鑲的長凳上,茫然若失。
然後她就看到了商丘澤,烏黑的越野車霸道地停在公交車道上。日間行車燈照著炸彈車牌,像頭猛豹赫然在目的架勢。
“去哪裡?”商丘澤隔著單面車窗問,那意思是要載她一程?
錯誤之事,不過三。
蘭甜兒說:“我等公交就好。”明顯的疏離。
蘭甜兒覺得像商丘澤這類成熟穩重的男人在思考方面都是有理性的判斷分析的。他沒有逼迫蘭甜兒必須上車,可他的車杵在公交線上不讓道是怎麼回事?公交車只能停在站臺外邊,有乘客在嘟噥難聽的話。
作者有話要說:
☆、第 3 章
車內的男人坦然處之,兩個人跟個較勁似的敵不動我不動。蘭甜兒敗下陣來,自動開啟車門鑽進去。她可不想被人攻擊。
此時此刻的心情讓蘭甜兒想到自己第一次去公司應聘的場景,迎視面試官,內心非常緊張卻還要強裝鎮定,彷彿袒露了怯弱就會被抨擊的丟盔棄甲。氣場絕對是不好過的。現在,封閉的車廂內有過之無不及。
犀利的嗅覺感官告訴我們,屬於誰的東西便會沾染誰的味道,小到衣物與床,大到房間與車。
商丘澤自身散發的荷爾蒙,無孔不入。蘭甜兒很彆扭,在上車後說了聲‘謝謝’後便臉朝著窗外。倒退的建築物與車內形成強烈反差,一動,一靜,徒惹得氛圍躁動。
故此商丘澤問她話的時候,蘭甜兒改變了回鄉下的想法。只是單單地不想這個人進入到自己生活中太多。
“去哪裡?”他問。聲音低沉有磁性,商人的穩重。
“世紀大廈。”她答。這明顯袒露了謊言。剛才追趕的公交車可是駛往郊區的,世紀大廈在相反的方向。
“去世紀大廈。”商丘澤吩咐了司機,望了望窗外,又轉回臉開腔:“那片我經常去。”
那是蘭甜兒工作的地方,她沒跟著解釋為何去,緘默,顯然無話可聊。
“你對有過肌膚之親的人就是這種態度?”
商丘澤不是在責怪,更多的像是對造成某種定義的闡述,不急不緩的紳士風度。直轉而下的話題讓蘭甜兒臉上發燙。
這是她不願面對卻是事實的難堪憶想,殘忍地翻覆被愛的男人送上別人床的經歷,血淋淋地擺在面前。
“首先我說明白,那是個誤會,以後不會再發生。”
“發生兩次的不叫誤會,叫言不由衷。”
蘭甜兒無語凝噎,一次還說的過去,兩次就牽強了。她總不能把所有責任都推到‘酒誤人事’上吧,那指不定也逃脫不了被冠上‘酒露真性情’的可恥罪名。
她是惹上什麼人了。
不明白,自己都被佔了便宜和血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