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簾子什麼都沒有,如果以前有什麼東西,可能就藏在這個被封死的牆龕內。
高度夠不到,於是我踩住豆芽仔肩膀,他將我頂了起來。
先搞左下方的豎磚,抽掉這一塊兒餘下都好搞。
還是用撬棍。
撬出來這塊豎磚,我將撬棍橫著伸進去,然後單手扒住。
“行了!起開吧!”
豆芽仔一走,我整個人懸空吊著。猛推撬棍。
頓時噼裡啪啦!揚起了大量灰塵。
所有磚都掉了下去
“臥槽!棺材!有棺材啊!”
豆芽仔先看到了,他舉著手電大聲喊。
我也看到了,忙跳下來激動道:“把頭!棺材!牆裡怎麼會有棺材!這地方難道是個古墓?”
把頭面色凝重,他望著上方漏出來的棺材一頭,皺眉道:“偏窄偏短,不夠七尺三,頂多五尺,壁葬不是這個樣子,這是個例。”
我抬頭看去。
刷過生漆的黑棺,漆色就和木樁顏色一樣,這說明是當年被某人一起藏這裡的。
這棺材極反常。
先不說尺寸,就這種塞牆洞中的獨特葬法便讓人看了不舒服。
棺材裡的人不管是男是女,這在風水上講,屬於不上不下,頭不碰天,腳不觸地,困在其中。
這應該代表了某種意義。
我所知道的,以前沒有哪裡流行過這種葬法,藏地那邊兒有種壁葬不是這個樣子,類似的,只有戰國早期有種木頭箱子用來裝夭折小孩兒的屍骨,會放在墓道一側牆龕中。
另外,這具黑棺就和我們燒掉的木樁一樣,儲存完好,這同樣反常。
千島湖這地方溼度大,木樁是整體,沒有變形還能說的過去,可棺材是拼接而成,在這種直接接觸空氣的環境下,竟然一點兒沒變形沒爛!這十分少見,作為對比,前段時間豆芽仔在這地方挖到的行軍鍋都爛成了什麼樣子。
如果不是古墓,那為什麼出現了一具棺材?這具棺材和行軍鍋和殘碑之間有沒有關聯?
這時,把頭突然道:“雲峰,我覺得應該是漆的原因。”
“漆?生漆??”
把頭點頭,皺眉道:“你有沒有注意看,這漆的顏色是黑中泛著藍。”
聽把頭一說,還真是....我用手電側光去看,這種泛藍的情況更明顯。
把頭接著道:“雲峰,史書上說方臘沒造反以前是幹什麼的。”
我脫口而出道:“乾漆園的,原話記載的是,睦州青溪萬年鎮漆園主方十三聚眾謀反。”
豆芽仔道:“把頭你意思是這種超強防腐的生漆和方臘的漆園有關?”
“不排除這種可能啊,畢竟做生漆是他造反前的老本行。”
“那棺材裡的會不會就是他?”豆芽仔大膽猜想道。
把頭馬上否定說:“不太可能,正史上講他當年是回京受刑,他死後就算屍骨餘部用某種法子運回來了也不可能放這種地方。”
“唉?把頭,我突然想起兩件事兒。”
“第一件事兒!咱們之前那個銀瓶子裡的人骨,西瓜頭說就是方臘的,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說明方臘死後確實被人運了回來。”
“還有件事兒!是之前徐同善跟我說的,我一直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