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有的裝置還是有的,鐵鍋鐵鏟鐵勺……甚至連碗都有鐵的,當然是託了在鐵匠鋪的便利,明知自己手藝差平時也只能煮些泡麵之類的,桑琢言還是掏出了幹饅頭,用鐵籤串起來放在一邊備用,用小石塊圍成臨時小灶臺,附近很多的樹枝樹葉都是潮溼的,幸好揹包裡有自己做木活剩下的一點木頭,砍成小塊填到鐵鍋下,打火石點燃木頭,火苗一下子就竄了上來,“成功了!”
饅頭串搭在火苗上,不一會兒饅頭特有的香味兒就竄到鼻子裡,但是怎麼樣也控制不好火候,總覺得還可以再烤一會,誰料……
“哪裡來的糊味?不會是哪裡著火了吧?”咋咋呼呼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桑琢言手忙腳亂地把烤焦的饅頭扔到一邊,雙手胡亂在空中揮舞著想要驅散焦糊的味道。剛想把火熄滅,就看到幾雙鞋子出現在自己面前,桑琢言停下動作抬頭看向面前的人,四個長相各有特色的男人正囧囧有神地看著地上焦黑焦黑的不明物體。
桑琢言吶吶地道歉,忽然反應過來根本沒必要跟跟人道歉,低下頭整理一塌糊塗的饅頭,想要把饅頭塞進揹包的手焉地被一雙修長好看的手攔下,緊接著一把溫潤的嗓音在耳邊響起,“饅頭可不是放在火上隨便烤烤就算了,交給我吧。”
桑琢言怔怔地抬頭,面前蹲著一個身穿淡黃色衣服的男人,頭髮隨意束起搭在身前,那張臉……怎麼說呢,就像他的衣服一樣溫暖。桑琢言不會描述別人,眼前的男人有著讓男人嫉恨女人追捧的一張臉,可惜桑琢言也是個男人,只在剛開始的時候暗中讚歎了一聲便集中注意去看他手中的動作。
早在他出神的時候那男人已經把他手裡的饅頭接了過去,拿出一塊小板子和一把匕首,把饅頭切成厚薄適中的一塊塊,抬起頭溫和地問道,“還有鐵籤嗎?”
點頭,桑琢言拿出一把細細的鐵籤,那男人接過,把饅頭串起來,放在未曾熄滅的火堆上,同時把油和調料拿出來放在旁邊,桑琢言看得汗都出來了,他只知道幹烤,根本沒想到還放什麼調料,再說,他根本什麼都沒有。
刷油、撒調料,只是簡單的動作卻被那男人做得流暢優雅,明明像是大家公子卻又像是做慣了這類活計的,很矛盾。不同於自己之前的烤饅頭的香氣頓時流竄在林間,那男人的幾個朋友都蹲下來流口水,“裴哥,我們也嘴饞了。”
叫裴哥的男人不客氣地彎起手指叩在其中一人的額頭上,“剛才把火鍋底都撈完的人難道不是你嗎?怎麼還想搶別人的早飯?”
原來他們就是剛才見到的那群早上吃火鍋的人!接過那人遞過來的一串烤饅頭,桑琢言不由自主地嚥了下口水,好香~可是怎麼說也是人家幫忙烤的,不能讓他們看著自己吃吧?“那個……如果不介意的話,你們自便,我這裡還有些饅頭。”桑琢言把揹包裡的饅頭又掏出來幾個,說到吃食他只有這個。
剛捱了揍的人頓時眉開眼笑,趕緊讓自家裴哥動手,剩下兩人也是眼巴巴地等著再吃裴哥的手藝,要知道,他們好不容易才聚上一次,裴哥雖然做了火鍋,但根本不夠他們幾個大胃王吃的,尤其是司徒,簡直恨不得把鍋底也端起來喝了。裴哥不輕易動手,或者不如說是不輕易給自己以外的人做飯,想要吃上一次比登天還難!特別是那件事發生之後……“我叫花下曬小內,這是我們裴哥,輕衣裴然,這兩個是暮雨和連城。”
“你們好,我叫桑木。”桑琢言連忙放下咬了一口的饅頭,自我介紹道。
輕衣裴然果然是對廚藝有所研究,烤好饅頭之後還為他們熬了一鍋蘑菇湯,配料極簡單,蘑菇若干片,雞蛋兩枚,調料一點點,卻鮮香可口,進了遊戲一直在吃饅頭的桑琢言感動地喝了兩大碗,花下曬小內和連城兩人更是嘰哇亂叫。
輕衣裴然輕笑道:“若是材料足夠,也不至於只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