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請客了,不會連這一頓都不肯請吧?”
駭客傻傻地點了點頭,然後四人坐著車就直衝當地市裡,隨便找家飯館開始準備接風酒。
周墨原以為自己的吃相就夠難看了,但是這姑娘不遑多讓,絲毫不顧及女孩子家的形象,風捲殘雲簡直就跟餓鬼投胎似得,這模樣真不像是現在監獄出來的,而是渣滓洞的受難者。
正經人在底下撞了撞駭客,示意他趕緊說點什麼,不然這氣氛實在是太尷尬了。
這傢伙終於是恢復了一點清明,端起酒杯說道:“深藍,祝賀你重獲自由身,這杯酒……”
剛要說個吉祥話,卻被‘深藍’一隻手給止住了:“少說這些廢話,等我吃爽了再說別的。你們也吃,別跟我客氣,再客氣就全被我吃光了。”
潑辣的女子啊,真不愧敢向國家挑戰的奇人。沒心沒肺的周墨樂的聽見這話,當下也不再委屈自己,拿起碗筷開始大塞特塞。這家店鰻魚做的地道,汁水淋漓幾乎無刺,就著香氣都可以下飯。
好一陣囫圇,終於完成了這一頓沉默的飯桌。除了周墨和深藍,另外兩人基本上都是食不知味,一肚子的話卻不知道從哪兒開始說起。
終究是駭客跟深藍的交情深點,接受了‘深藍’是個女人的設定後,基本上也就慢慢冷靜了下來。不管男人女人,兄弟就是兄弟,這個恩情怎麼都是要報答的。再次滿上酒,大吼一聲‘為了自由’,然後一飲而盡。
深藍咯咯笑著也跟著喝了一杯,算是完成了接風,接下來就是閒談時間了。駭客首先問道:“深藍,看你的年紀,判刑那會應該是未成年啊,怎麼會在女子監獄裡面?不是有未成年監獄嗎?”
“前兩年是在那邊的,後來成年了就被轉移過來。哎,介紹一下這兩位兄弟吧,吃半天了都不知道名字,多失禮。我叫林洺,三點水加個名的洺,網上外號叫‘深藍’。”
自報家門,算是比較坦誠了,就是不知道說的是不是真話。周墨跟正經人也做了自我介紹,不過沒有說出自己的身份,只說是駭客同宿舍的好友。
接下來就是正式的試探了,先是駭客出場,小心翼翼地問道:“深藍,呃,不,林洺,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哈哈哈,還能有什麼打算?我現在身無分文,又無家可歸,就只能找你這個唯一的朋友借點錢,然後去找一份餬口的夥計。給政府縫了幾年的麻袋,給的工錢連一個月的房租都交不起,真操蛋。”
林洺的個性非常的大大咧咧,心直口快,怎麼也想不到會是坐在電腦前進行精密作業的人。能用調侃的語氣說起監獄生活,心胸也算是比較開闊,總體而言算是個陽光女孩。
印象不錯,只要她不想著重操舊業或者報復社會,那這個人還是可以吸納的。反正以駭客現在的身家絕不會讓她露宿街頭,早就在公司附近準備好了一間房子,就等正經人點頭,然後就可以進去了。
正經人在一邊說道:“林姑娘真是太謙虛了,你的事駭客。啊不。高牧都告訴我了。就憑你的本事,在哪裡找不到飯食?”
林洺緊緊盯著正經人看了一會,然後跟高牧笑道:“你這傢伙嘴巴還是那麼松,這事也敢隨便說。算了,既然你敢說說明這傢伙也是個信得過的。告訴你吧,駭客這種職業,一年不碰電腦就全面落後了,更別說我已經四年沒有接觸相關知識。早成井底之蛙了。”
說罷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吃一塹長一智,當年就是太年輕,才傻到去做那麼危險的事情。知道嗎,好在我還未成年,而且弄到的資料沒有洩露出去,否則這輩子都甭想從裡面出來。對了,高牧,當年我就跟你說別再玩黑,你不會還在混罷?如果是這樣。咱倆最好還是不要再見面了。”
這話說的挺決絕的,看來真是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