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來。
“有人說,那塊綢子是他前來到西荒時,他的母親所寫的。既然是母親的遺物,會不會是由他貼身帶著?”他說出心中的猜測。
“你的意思是說,綢子大概在他身上?”海棠問道,認真地思考著。
連他穿慣的那件黑絲衣裳,她都摸來看過好幾次,也沒瞧見上頭寫了什麼。她努力回想著,他那高壯健碩的的身軀,還有哪處能藏東西。
想著想著,臉上竟然冒出一陣燙熱。這還得了,她竟然一想到軒轅嘯,就會臉紅!?
“你還好吧?很熱嗎?”海桐關懷地問道,發現她突然間沉默了,一張俏險轉為嫣紅。
“沒事。”她回答得太過迅速,想掩飾先前的失態。
海洞挑起眉頭,把話題拉回綢子上。“我想,織造術對於西荒十分重要,以軒轅嘯維護西荒福低的作風,不可能隨意將那塊綢子亂放。”他一拍手掌,作了結論。“對了,除此之外別無可能——綢子一定在他身上!知道在他身上就好辦了,你去剝了他的衣服,把他剝得赤條條的,就肯定找得到。”
海棠瞪著他,突然有股衝動,想讓白虎當場咬死這個禍害。“你要我去剝他的衣服?”他還把她當姐姐嗎?竟提議她去剝男人的衣服!
“為了全族的利益,這點小事應該難不倒你的。”海桐微笑說道,之後站起身來,往亭子外走去,把事情丟給海棠去煩惱。行走的時候,還是小心地避開白虎,他可不想要被咬掉一塊腿肉。
提議海棠去剝軒轅嘯的衣服,或許會帶來意想不到的效果。
就如同那隻白虎只對海棠友善般,軒轅嘯的容忍與寵愛,當然也只限於海棠一人。
一個男人對所有人都不假辭色,惟獨對一個女人較為容忍,容許她恣意妄為,還不許她離得太遠。這些線索還不夠充分嗎?
海桐幾乎可以拿項上人頭打賭,那個眼神嚇人的軒轅嘯,肯定是對海棠有幾分意思。會不會過一陣子後,那位西荒的霸主,倒成了他的姐夫呢?這麼一來,織造術還怕不能手到擒來嗎?
他邊走邊微笑,突然覺得,這倒是一個最好的辦法。
四張機,很啞聲裡暗交眉。回梭織朵垂蓮子。
盤花易綰,愁心難整,脈脈亂如絲。
第四章
軒轅嘯一回到石屋,就察覺到那雙熱烈的視線。
海棠坐在角落裡,摟著白虎的頸子,一雙水晶似的瑩瑩大眼直盯著他瞧,輕咬著紅唇,不知又在打什麼主意。
他冷眼望著她,徑自走到石桌旁,放下手中的韁繩。他剛從西北方的魔鬼城回來,那裡有一群盜匪,搶奪了軒轅城商家的六十車絲綢,他領了十名男子前去圍剿,短短半日的時間,就肅清了盜匪,奪回了絲綢。
把盜匪們交給屬下處置後,他回到軒轅府,一身風塵僕僕。
石桌上放置絲綢樣品的小箱子,有被移動過的痕跡,他掃了海棠一眼,仍是不動聲色。
早猜出她進府來是別有居心的,她會到處翻找東西,全在他的意料之內。他沒有點破,準備等她自行露出破綻。
海棠放開白虎的頸子,走下石床,慢慢地接近軒轅嘯。她來到石桌旁,視線刻意迴避那口小箱子,有點作賊心虛。
“你今天這麼早回來?這身打撈不像是去織廠,是去了哪裡?”她隨口問道,主動攀談,想減低他的戒心。
海棠以指尖摸著他剛剛扔下的韁繩,細嫩的指腹把玩著韁繩,全然是無心的舉動;她因為心懷詭計而有些不安,手中摸著東西,心裡總是比較踏實些。
軒轅嘯瞥見她漫不經心的舉止,卻覺得下腹一緊,她的確不是善於誘惑人的妖豔女子,但是在舉手投足間,卻有著動人之處,就是能在無心間勾起他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