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送走老闆娘之後,韓衝才開著車往藏寶齋回。
藏寶齋已然沒有了往日的光輝,在店內還滿布著塵土,而塗雨薇最喜歡做的沙發位置,這會也是空空的,沙發都已經搬走了。
在架子上,原本擺滿了各種奇珍異寶,如今卻只剩了幾個瓶子。
慵懶的陽光還是會透過窗戶映在藏寶齋內,但屋內的景色已無,只覺得心中數道淒涼。
韓衝拿來抹布,對著屋內的桌子,架子擦拭了起來,他一邊擦一邊尋找著曾經在藏寶齋工作的感覺。
但時過境遷,就算韓衝用心扮演,他依然不再是當初那個小夥計了。
把藏寶齋打掃乾淨,韓衝沒有心思去看架子上擺著的幾個瓷瓶,他必須要趕到塗老家一趟。
跟江友福開仗,韓衝需要塗老的支援。
車子停在塗老家樓下,韓衝上樓時,塗老正和幾個古玩圈的前輩在交談,原來,塗老這段時間也獲悉了很多古玩圈子的前輩被江友福下了驅趕令。
不光是蔡園圖,潘四海,齊居齊老都受到了江友福的威脅,還不是他們沒有在江派當中。
齊居,潘四海,還有韓衝不認識的幾人這會就看著塗老,等待著塗老拿主意。
而塗老此刻看見韓衝過來,也是把韓衝請到了客廳的茶几處,坐下後,韓衝給自己滿了一杯茶。
“韓衝,你來的正好,我們正在商量著對付江友福的事。”
“塗老,我今天來也是為了這事,江友福竟然逼著蔡園圖的藏寶齋關門了,我看不下去,於是又把藏寶齋盤了下來。”
韓衝氣沖霄漢地說。
塗逸墨搖了搖頭,“你這是意氣用事,你盤下一個店面根本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威脅,他依舊還是風風光光的做他的古玩生意,這個圈子的人還是隻認他。”
“塗老說的是,武老去世之後,江友福已經把自己安在了那個位置,而今之計,只有想到一個徹底打敗他的方法,才能叫他自動讓出這個位置來。”
“可始終這個位置要有人做啊。”潘四海說著,眼神去突然瞄準了韓衝。
後者可知道潘老什麼意思,連連搖頭,“可不能,我可不行的。”
“你自己先打什麼退堂鼓,你不記得武老臨走之前說了什麼嗎,他是希望你帶領西江古玩圈的,那個時候,古玩行的這些前輩晚輩,可是都聽到了,所以,你這個時候應該站出來。”
“潘四海說的有道理。”齊居一直都很看重韓衝,補充說道,“韓衝,你是武老口中的繼承人,當時江友福就是利用你的衝動,把武老的死強加在你身上,我覺得你是時候復出澄清這些了,要不然,等著我們這些古玩老傢伙都被迫害,他江友福便不會再給你翻身的機會。”
“可關鍵是,韓衝如何付出?”
潘四海說中了問題的關鍵。
下一秒,塗逸墨塗老徵詢地說,“你們看這樣成不成,韓衝你去武老家,要武老的家屬給你證明,當時武老的死跟你無關。這一步如果可以做到,我便能夠跟趙文友商量,舉行一次鑑寶大賽,然後,憑藉你的鑑寶技藝,在鑑寶大賽上出彩,但是,這個就是真刀真槍考驗你的時候了,你需要進入最後的決賽,這樣才可以叫你名聲大震,順勢我們才可以把你送回到古玩圈。”
“如果能夠組織這樣一場比賽,也不失為一種辦法。江友福現在正在拼命地拉幫結派,趁著古玩圈的動盪之時,他在收斂財富,而因為他的名望,大家都有意無意地迎合了他,如果韓衝能夠在比賽上比得好成績,加之他上次鬥寶大賽的三冠王,我想,他的凝聚力一下子就會形成,加上我們這些老傢伙的鼎力相助,跟江友福拼一下,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齊居是蠻贊成鑑寶比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