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坊間就流出林逸夜宿花魁崔念奴花居雅舍傳言,無數人羨慕嫉妒恨啊。
大罵‘直娘賊’。
林逸才不管那些,有花堪折直須折,誰知明日會如何。
他也沒聽到那些罵。
因為第二天,
他一直待在崔念奴的小院沒有回客棧,和花魁一起討論創作‘待月西廂記’,偶爾也會聊一些詩詞、繪畫、洞簫、琴藝,崔念奴對林逸更加驚為天人。
“林郎,奴家見識無數官人才子,可我敢說,林郎是奴家見過最有才學之人,每一樣都達到頂級,即便不考中科舉,未來也會揚名天下留名千年。”崔念奴道。
林逸心說,我的本事你還沒有看全呢。
聊天中,
崔念奴無意中說起:“林郎,前日你給我畫的那幅畫,花居雅舍的東家派人過來借閱,說是給一位貴人看,今日還沒還回來呢。”
昨天林逸一來,兩人就聊起吹簫和西廂記,晚上更做那美妙之事,崔念奴把畫的事情就忘了,現在聊到畫畫才說起。
林逸第一個想法就是,那幅畫恐怕被宋徽宗弄走了。
因為他昨天給李師師畫畫時,李師師無意中說出一些新畫法的見解,林逸就察覺出李師師好像看過自己作畫一般,要不然不會有那麼多想法。
崔念奴背後的老闆,花居雅舍的東家,據說是京城一位極有勢力的人物,好像是一位國公,否則也不可能保住崔念奴。
能調動這種人拿到畫的,板著手指頭數整個汴京也沒幾人,而連夜拿到畫,呵呵,九成九就是宋徽宗趙佶。
李師師看到畫也就不足為奇了。
這也是林逸給李師師畫畫時,留下詩詞沒寫的緣故。
“呵呵,有人欣賞我的畫,說明我畫的還不錯。”林逸笑著道。
“林郎的畫,不管是技法還是韻味都達宗師之境,放眼天下哪個敢說不欣賞。”崔念奴道。
就在林逸流連念奴嬌時,李師師那邊有人過來,是宋徽宗身邊伺候的人。
“師師姑娘,聽說昨天那林逸給您畫了一幅畫,大官人讓我來借閱那幅畫一觀。”來人嗓音略帶尖細的說道。
李師師又看了一眼牆上自己的畫像,有些不捨,可卻只能點頭,“拿去吧。”
皇宮,
御書房。
趙佶看到了李師師的畫像。
“美,真美,比我想象中的還要美,這才是我心中的完美美人。”
又看了一眼並排掛在一起的崔念奴的畫像,“這個也美,另有一番風味。”
旁邊服侍的太監道:“坊間傳言,那林逸昨日夜宿崔念奴房中。”
趙佶輕輕一笑,“也是個風流才子。”
崔念奴的畫上有詩,宋徽宗看到李師師的沒有,笑了笑,心說自己何不為師師提一首詩,以添風采。
他想了想,
提筆用瘦金體在留白處寫下一首詩。
“嚲眉鸞髻垂雲碧,眼入明眸秋水溢。
鳳鞋半折小弓弓,鶯語一聲嬌滴滴。
裁雲剪霧制衫穿,束素纖腰恰一搦。
桃花為臉玉為肌,費盡丹青描不得。”
要是林逸看到這首詩,一定會說,真他媽俗,一個皇帝,只會寫這些淫詞浪語。
難怪被後世評為:“宋徽宗是少有的藝術天才與全才,諸事皆能,獨不能為君耳!”
寫完之後,
放下筆看了看,自己非常滿意。
且說林逸。
下午抽空找到花居雅舍管事,遞過去一沓子交子,管事愣愣接過,“公子您這是?”
“充值辦卡!”林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