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下雨,局面就會立刻變得對大明有利,而且是十分有利,而韃子那水上的功夫,基本可以無視。
“那大人,如果韃子上萬人全部都留在江心島呢?那怎麼辦?”一個老將開口問道。
“呵呵呵……,問得好,如果韃子敢留大部人馬在江心島,那正求之不得,我們會讓韃子嚐嚐什麼叫大炮,諸位,這次我們的戰鬥部裡,領頭的就是三大三xiǎo,共六艘蜈蚣船,這些蜈蚣船無需風帆,就可以逆流而上,由這幾艘戰艦開路,如果韃子敢把大部人馬留在江心島,嘿嘿,咱們就轟他孃的,江心島就那麼大,還沒個地方躲,我倒是要看看,韃子是跳江呢,還是等死呢……哈哈哈……”說到此,雷大用已經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尚可喜早就知道這個計劃,一直在一旁悶不作聲,看見有人問如此“幼稚”的問題,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那個老將有些臉紅,又問道:“那大人,萬一韃子以騎shè封江怎麼辦?即便是漲水,江面變寬了,但是,也不是夠不著我們的船,何況韃子是在江心島上,如果韃子拼死以騎shè封江,那該怎麼辦?”這個東江鎮的老將對這些xiǎomáo孩們很不感冒,原因就是這次如此之大的動作,皇帝是派的這些xiǎo孩子坐鎮的,於是,給這些xiǎomáo孩挑刺了。
聽到此,尚可喜站在一邊,笑得更加厲害,不過,他的位置比較特殊,也不好在這次作戰佈置上多說,一邊是皇帝的信任,讓他出任這個增援的“欽差”,掌握著眾多的增援物資,兵力,而另外一方面,他也是東江鎮的人,維繫著皇帝和東江鎮之間的聯絡,這種場合,他倒是打定主意,不開口說話,免得裡外不是人。
雷大用也笑了起來,道:“哈哈哈……,這位大人問得好,其實,這個問題很簡單,試問,下雨了,韃子的騎shè還能叫騎shè嗎?”
雷大用的這個回答,立刻讓房間裡的很多人明悟,怪不得這些xiǎomáo孩如此大膽,這樣篤定呢,原來如此啊
那個出來挑刺的老將先是面sè疑huò,轉而是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臉瞬間變得通紅,連忙道:“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唉,人老了……,這心思就跟不上年輕人了……,大人高明,高明啊”這個老將連連拱手告饒。
無他,一旦下雨,韃子的騎shè就不能稱之為騎shè了,首先,這弓箭在下雨天就沒法用,即便強行使用,在雨中,那根本就沒有任何準頭可言,更別說shè火箭了,不能shè火箭,對戰艦的傷害幾乎就是無,即便是shè火箭,更本不能對溼漉漉的蜈蚣船造成任何傷害。一旦在雨天強行使用弓箭,那弓弦離報廢也就不遠了,而下雨了,泥濘、鬆軟的泥土將對行軍或者衝鋒造成巨大的不便,一旦身上被雨淋了,如果不及時nòng幹,很可能會得病,所以,下雨天,韃子的騎shè就只能貓在家裡,不能稱為騎shè,如果是上萬人都聚集在江心島那塊地方,除了等著讓大炮轟,就是去跳江,所以,想通了這個問題的諸人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好,諸位都安靜一下……”雷大用xiǎoxiǎo的年紀,卻有著和年紀不同的鎮定,力壓這裡的許多老將,讓在場的老將不得不服他們。
眾人還在高興的議論,聽見主事人說話,立刻停下來,看看這位xiǎo“欽差”還有什麼話說。
“……所以,此次作戰,我們稱之為——借雨行事,一切都在雨中進行,藉著雨,江水才會有足夠的深,我們的大戰艦才能上得去;藉著雨,韃子東岸和西岸將被隔開,西岸的韃子將無法增援東岸,東岸的韃子將成為孤軍;藉著雨,韃子的武功盡廢,我們可以做我們想做的任何事……”雷大用越說,口氣越嚴厲,和剛才的嬉笑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
“末將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