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殿的大臣,紛紛低頭,側目,思索著,這裡面,皇帝的話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含義,是不是代表著某種風向。
一時間,朝堂上,變得狐疑起來。大臣們紛紛就這句傳首九邊展開聯想。
其實,楊改革對傳首九邊瞭解的並不是很多,大約也就是覺得熊廷弼被傳首九邊確實有點冤,而真正指揮作戰失敗的王化貞卻沒有這樣慘,說起來,楊改革倒是有些同情熊廷弼,即便該殺,也不至於到這種程度。楊改革真正的意思,不過是透過傳首九邊來立威,立軍威罷了,為自己日後的行動做下鋪墊,僅此而已,至於自己這一番話,讓大臣們浮想聯翩,這是沒料到的。
朝堂上的狐疑,越發的凝重,大臣們越是狐疑,越是不敢輕易的表態,生怕這是一個巨大的漩渦,明哲保身也好,看看形式也好,再沒人對這件事表示什麼,彷彿這件事就從來沒發生過一樣。
楊改革一直在等待眾臣對自己瘋狂的反對,卻沒料到朝臣們是這樣一幅表情,彷彿這傳首九邊就是諱莫如深的禁地。
對於這種場面,楊改革倒是有些意外了,想好的眾多說辭,居然沒派上用場。
“既然諸位卿家都不反對,那麼,由兵部、都察院派員前去檢驗頭顱,檢驗過後,論功行賞,再將頭顱運之邊關,傳首九邊,以告慰犧牲的將士,以告慰死難的百姓……”楊改革原本以為會有一場爭鬥,沒料到這樣輕鬆就過去了,簡單的下了一個命令,這件事,就算是完了。
……
朝堂上的訊息傳出來,滿城歡呼,舉國振奮,大街xiǎo巷,盡是奔走相告的人,和幾年前那個錦寧大捷比,這次是真正的大捷,更加的漂亮,腦袋是不會說謊的。
這個訊息也同樣傳到了京師某個院子裡。
“徐伯伯,此事當真?”一個年輕的男子顫抖著,兩眼流淚的看著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
這個老者也是滿臉的高興,眼神裡,透lù出欣喜,道:“不會錯的,剛剛從宮裡裡傳出來的訊息,陛下似乎對你父親的事,有所同情,此事,已經有所鬆動,賢侄,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待明日,老夫再上一疏,想必這次必定能為你父親洗去冤屈,即便是不能洗去冤屈,至少,也可以將你父親的首級安葬,這無論如何,都是件好事情啊”這個老者相當的高興,越說越jī動。
“那就有勞伯父了,侄兒沒有什麼以謝伯父,唯有給伯父磕頭了……”這個年輕的男子說罷,就在地上“砰砰砰”的磕了幾個頭,眼睛裡,早已滿是淚水。
“唉,賢侄,你這又是何苦呢?放心,老夫就是拼著這身官服不要……”
……
鎮江堡。
自從明朝往鎮江堡輸送物資之後,戰事就悄然停了下。
黃臺吉已經醒了幾天了,身體漸漸的康復。
“……也就是說,我大金如今,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已近幾天了,黃臺吉對於大金的去留問題,還是沒有做出決定。
“回大汗,是的,如果走了,這鎮江堡之戰就是我大金徹底的敗了,而且輸得極慘,日後,máo文龍就是我大金揮之不去的噩夢,無法逾越的高山,這將對我大金極為不利,但是不走卻又不行……”范文程等幾個心腹在汗帳裡,和黃臺吉商量著後金的去留問題。
“憲臺接著說。”黃臺吉說道。
“大汗,如今已經是十月下旬了,漠北,喀爾喀那邊早已開始下雪了,要不了多久,整個遼東都要大雪封山了,大汗,如果再不走,很可能被困在這裡,糧草轉運也更加困難,大軍長年累月的在外,大汗……,盛京也支援不住了,已經叫苦不迭了,如果大軍呆在鎮江堡過冬,怕……”范文程開始為黃臺吉全方位的分析情況起來。
“嗯……”黃臺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