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可喜笑著說道。
“那……”máo文龍從來沒見過開場破肚的還叫醫生的。
“大帥,其實,這都是陛下為了咱們好,咱們這戰場上,刀槍無眼,說不準那天就受傷了,這刀槍傷不似別的,很可能就會殘肢斷臂,鋸手鋸腳,或者開xiōng破腹,他們現在拿韃子的屍體練手,也好過到時候在咱們身上練手不是?”尚可喜笑著說道。
眾人聽了一陣牙酸,máo文龍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
黑夜中,密密麻麻的火把依舊源源不斷的將物資往鎮江堡送。
雷大用和尚可喜都回到了船上。
雷大用看著不遠處的火把和嘈雜聲,一直沒有作聲。白天增援成功的喜悅,在夜晚,隨著川流不息的火把,逐漸的消退。
“大用,我想求你一件事。”尚可喜開口道。
“什麼事?只管說,呵呵,如今這增援的物資已經進了鎮江堡,這一戰,我們算是贏了,還有什麼事?”雷大用笑著說道,今天是值得高興的一天。
“大用,我想,給鎮江堡留下一些大炮,這樣,他們防守起來,也才輕鬆些,……大用,你看呢?”尚可喜xiǎo聲的說道,今天白天幾百mén大炮一同開火殺敵的場面,給了尚可喜相當大的震撼,韃子不是號稱勁旅麼?不是號稱滿萬不可敵麼?在這幾百大炮面前,連個屁都不是。
“元吉,你是說,將戰船上的大炮,拆下來,裝給鎮江堡?”對於尚可喜有了一次的拆大炮的前科,雷大用很快就明白尚可喜說的什麼了。
“嘿嘿,是的,大用,你怎麼說?”尚可喜在黑暗中看不清臉面,但是一定是很不好意思,援助裡,可就有二十mén大炮,而不是他說的想留下一些大炮。
“這……,元吉,……唉,元吉,其實,我們能前來主持增援鎮江堡,靠的是對陛下的忠誠,是陛下的信任,除了這一點,我們就什麼都沒有,這個,你懂嗎?”雷大用沒有直接回答尚可喜的話,轉而說起這個。
“大用,你說的我明白,沒有陛下的信任,沒有陛下的支援,我們怎麼可能有今天?對陛下,我尚可喜只有忠心不二,只有唯命是從,絕無二話……”尚可喜嚴肅的說道,這一切靠的什麼,從哪裡來,他當然清楚,沒有皇帝的信任,他不可能當這個負責支援的欽差,沒有皇帝的支援,他不可能有這樣多的補給物資,不可能調集如此之多的人力,更不可能調集幾百mén大炮,
“好元吉,你能明白就好,我也希望你能記住今天說過的這句話……”雷大用說完,又接著說道:“……其實,元吉,這次作戰,陛下早就說過,不計較任何得失,不計較失地,不計較城池,不計較勝負,不計較斬獲,甚至不計較戰敗等等,只要是能打韃子,都可以不計較……,你想拆了戰船上的大炮送到鎮江堡,想拆就拆吧,不過,要等待東西運得差不多了才行,……陛下應該不會計較這點大炮的……”雷大用說道。
“好,那就多謝大用了”尚可喜高興的說道。
……
後金汗帳。
沉睡中的黃臺吉就覺得自己身處一個嘈雜的鬧市,想睡,卻一直睡不著,整個人昏昏沉沉,好不容易鬧市不吵鬧了,他才安穩的睡一覺。
汗帳外,則是後金一眾大xiǎo貝勒,部將們,大汗醒了的訊息,讓他們立刻趕了過來,不過,都給攔在了外面。
帳內。
只有黃臺吉的幾個心腹在,范文程就是其中之一。
“憲鬥,如今外面的情況如何?”黃臺吉jīng神已經好多了。
范文程苦澀得很,道:“大汗,如今,怕是打不下去了,大汗昏mí的這兩天裡,明人已經把東西全部運進了鎮江堡,如今鎮江堡兵jīng糧足